更何况,一个年轻的女人,如果实在喜欢,随便给点什么不能打发?怎么能赔上自己的基业和财产,真是荒唐!
岑白打算以长辈的姿态,教训教训岑钺。他实在是得意忘形了,竟敢拿这等的财产开玩笑!
同时,岑白心里也有着隐秘的想法。岑钺年少得志,比他们所有后辈加起来都要优秀,所以即便他们不满,也没有办法阻止岑老爷子将所有的权势交到了岑钺的手上。
但现在,岑钺总算是露了马脚,让他们踩住了尾巴,这一回,一定要好好地发作岑钺一番。
岑白握紧拐杖,在地上狠狠锤了一下,昂着头等着岑钺出现。
结果,他没有等到岑钺,从透明的办公室门后面走出来的,是言笑晏晏的古绫。
古绫今天穿着小香风的套装,纤腰长腿,眉眼即便只画着简单的淡妆却也依然浓冶,嘟嘟的红唇娇艳明媚,浑身上下就写了一个美字。
岑白年过半百,又是出生于富豪之家,自诩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这会儿竟然也有些愣神,寻思岑钺一直待在这个偏僻落后的a城,是从哪里遇见的这样极致的美。
古绫带着笑意,葱白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点了几下,绕过长桌走过来,她脊背笔直,脖颈修长,姿态是浑然天成的端庄,毫不做作的美丽比起大腹便便、刚满五十就已经老态龙钟的岑白来说,实在是太过鲜明的对比。
就好像一枝盛放的花和腐朽的败叶放在一起,就好像醇甜的鲜奶和酸臭的泔水放在一起。太过冲击的美丽会让连呼吸都开始腐坏的人自然而然地感觉到压力,联想起自己急促不已的生命。
美丽有时不仅仅是一种装饰,而可以成为一种攻击力。
岑白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咳了咳嗓子,板起脸问:“你就是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古绫惊讶,随即笑眯眯地继续说,“你也认识我呀?”
岑白扭过头:“我懒得见你。岑钺呢?叫他过来。”
“哦。”古绫慢吞吞地说,然后径自在岑钺的那张老板椅上坐了下来,背对着办公室门。
她长腿交叠,单手撑在桌上托腮,笑眯眯地说:“我还没问你呢,你找岑钺,是有什么事啊?”
“关你什么”
“你是不是,想欺负岑钺啊?”
少女轻飘飘、笑眯眯问出的这句话,却让岑白僵在了那里。
欺负?岑钺?
那个年轻气盛的掌权者?
岑白第一反应是觉得荒唐,可再一细想,忽然觉得事情并没这么简单。
岑家本家的这群人,有哪个敢问心无愧地说,对岑钺没有下过黑手?
岑钺心狠手辣,一个都不放过,他岑白也就是因为之前奉行中庸之道,做得巧妙,没有太过分,才能够留存到现在。
这个不知来历的女人,难道连这些秘密之事都全部清楚?
岑钺竟然对她如此不加隐瞒,看来,是他们远远低估了这个年轻女人的身份。
而且,她问得如此直白,可见她的锐气和果敢,这种做事的风格,连他们在商场上都十分罕见!
岑白捏紧拐杖,呼吸急促。
不,不能自乱阵脚。或许,这女人只是诈诈他?
岑白冷笑一声,抬起头,正要说话,结果就见办公室门被推开来,身材高大的岑钺走了进来,大步稳稳走到了古绫的身后,双手按在了她的椅背上,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
她单手托腮,甜蜜地笑着,弯弯的眼睛里看不穿心思。
他笼罩着她,年轻英俊的脸上,冷无表情,如同地狱修罗。
岑白:“哦,其实,我也没什么事,随便过来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关心!么么么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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