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嘶了声:“那怎么办,冯医生,我该不会死吧?”
这话多少带着几分调笑,冯渊笑出了:“死倒不至于,不过你要是再不处理伤口的话,这条胳膊也就别想要了。”
那胳膊还在流血,一路回来韩四自个儿是没多大感觉的。
毕竟这点儿小伤对他来说,只要不致命,那都不算事儿。
“那就麻烦冯医生帮忙处理一下伤口了。”
韩四摸了摸鼻子。
“你先坐好,我去拿医药箱。”
“嗯,有劳了。”
等他们回了庄子,天都已经黑了,这会儿大雨倾盆,大有一副将这天都要下破的样子。
外面哗啦啦的雨声有些吵,等冯渊拿了医药箱过来,韩四已经很自觉的脱了上衣,光着膀子坐在椅子上,等着她过来给自己处理伤口了。
冯渊以前不是没见过男人的身体,各种各样的男人她都见过。
找她看病的人也有很多
,其实在医生眼里,没有男女之分,不过都是一堆器官罢了。
但这次看到韩四,她居然觉得脸蛋儿有些发烫。
她走过去看了看,伤口很深,是刀伤。
“你以前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怎么自己受了伤都没发现?”
冯渊带上了无菌手套,开始先简单的清理一下伤口。
这么深,只怕是要缝合的。
“除了偷鸡摸狗的事儿我不干,别的我都干。”
“那你还挺有原则。”
“做一个有原则的人,是一个身为男人的基本素。”
“嘶——”
韩四吸了口凉气。
冯渊一边给他处理伤口,一边找着话题给他聊天。
因为她没有麻药。
而且清创的过程是很疼的,得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但显然是失败了。
“你忍耐一下,伤口太深了。”
棉球将伤口附近的血水都吸附干净,夹杂着消毒水,这个过程感觉并不好受。
韩四嘴角抽了抽:“你放心大胆的来,不要下不了手。”
他刚说完就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