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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引之后来听大人们说话时提过一嘴,索魏自从在狱里伤人后就被单独收押,关进了单人间里。
现在这情况,夏引之确定他估计是真的在里面憋坏了,不管逮着什么人,铆着劲说个没完。
而索魏显然下意识还是把夏引之当作十年前在安城一中翡翠轩里,那个少不经事被雷镜护在身后,甚至因为看到哥哥打架就吓到哭得满脸泪的小姑娘了。
也因为刚刚夏引之在电话里,在确定他就是两天前一死九伤事故的始作俑者时声音透露出的恐惧颤抖,让他确信自己已经拿捏住了她命门,便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一句比一句无耻下流的话,混着肆虐风声、铅球的碰击声还有各样杂音的嘶哑声音灌进夏引之的耳朵里,她一字一句耐心听着,甚至在索魏需要人为他昨天强暴范思甜的详细过程“摇旗呐喊”时,也能紧闭着眼睛,以让他最能放松警惕的惊惧声音,说出他想听的话。
而她在电脑消音键盘上飞驰的手指始终没有停过哪怕半毫秒。
这个时候,夏引之倒是庆幸索魏选择了大楼天台位置,周边杂音不会让她担心自己敲击键盘的声音会被他听到。
同一时间。
镜市飞霞分局笔录室。
雷镜如何想,也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的手机会被黑。
而黑他手机的人,还是他未来的老婆。
宜海湾是雷氏产业,除去卫生环境,物业和安保向来也在大家夸夸其谈之列。
况且雷镜在出事后又把小区的安保措施加了两倍不止。
更别提楼下安排的那几个便衣保镖了。
所以夸张一点说,里面现在进去个野苍蝇都难,更何况是索魏一个大活人。
如此也难怪索魏在电话里会说,夏引之住的地方就是个铁笼子了。
也所以,雷镜先前拒绝夏引之跟着自己来警局,也不单单是因为担心她被记者拍到。
而是他知道她在那里比跟在他身边安全。——这是他没对她说的。
这两天,警方查过索魏的案底,也查到他人确实是在镜市内。
虽说索魏在夏引之那里警惕没那么高,可对着警察那是提了一百二十分的精神,而镜市一千多万人口,漫无目的找一个人无疑也是大海捞针。
前天事故过后,雷镜在医院治疗时跟去调查的民警简单做过笔录,但因为当时脑袋眩晕的厉害,能想到的东西有限,今天雷镜状态好些,自然要来配合警方行动。
然今天雷镜坐在笔录室里不过半小时,就察觉兜里的手机嗡嗡震动,他以为是夏引之因为担忧打电话过来,给负责记笔录的民警说了句抱歉,掏出来手机打算接电话时,才发现不是,不但不是,而且手机…他控制不了。
雷镜自己当年好歹也是计算机系的高材生,这种情况自不陌生,他的手机被种马(植入木马),已经被人远程控制。
只是雷镜并不担心,一是,若是“敌”,控制他手机必定会悄无声息,让他察觉不了,而不是如此“打草惊蛇”;二是,漆黑屏幕闪现过约莫两秒钟的信息——专属他的阿引对他的称呼,还有当年他高考前夕,她送自己那个绣着戏水鸳鸯的许愿袋里写着的一句话,那句只有两人知道,也是这几年能让他始终不忘初心,尽己所能做自己想做的事的那句话。
他的阿引知道他在哪在做什么,自然不会以这种方式来给他恶作剧,所以这两个信息不过是为了让他确认她的身份罢了。
果不其然,两句话闪过,雷镜手机“被迫”导入一段音频和几张模糊无章法的夜景图。
其中两张便是索魏威胁夏引之时,发过去的那两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