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吃!我要妈妈!”
小男孩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嚎啕大哭。
“说了你妈不回来!你爱吃不吃!”阿婆哐地把碗筷放在桌上,顺手拿起衣架就是一顿抽,然后怒气冲冲地走出家门。
牌桌上,有人问阿婆:“你孙儿今个不是生日吗?他爹妈没回来?”
有人插话:“他可跟我家那小子炫耀了好久,说他生日他爹妈会回来!”
阿婆烦躁地打出一张牌,“回啥啊!他们天天忙,哪有时间回来给那臭小子过生日!这不,那臭小子知道他妈不回来,嚎了俩小时了,饭都不肯吃!”
屋里头哈哈声一片,七嘴八舌地开始谈论自家外出打工的儿子儿媳,还有天天想爹妈的孙儿。
小男孩爬下床,把饭菜放到门口,锁上自己的门。
他知道,惹阿婆生气了,阿婆会打几天的牌都不回来。
小男孩擦了一把眼泪,回到床上躺着。
“妈妈,你说过会回来给我煮寿面的。”
“我等你回来。”
门外饭菜渐冷,然后变搜,发霉。
屋内,小男孩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思念是毒,入骨无救。
八、
这是一场所谓的狂欢。
被动狂欢者比狂欢者还多,像是没有自保能力的动物幼崽,蜷缩着,连呜咽都得吞进肚子里,以免被敌人听到声音。
章悦儿躺在浴缸里,眼神空洞。
她机械地清洗着自己身上的痕迹,可是毫无作用。
洗不掉了,再也洗不掉了。
章悦儿空洞的眼睛起了波澜,崩溃地大哭。
明明一个星期以前,她还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大学生。
为什么她要被绑到这个地狱一样的地方?
浴室的门忽然被打开。
打扮富贵妖娆的女人手里拿着小皮鞭,身后跟着满脸横肉的西装男。
“小可爱,你真不乖。”
女人的鞭子朝章悦儿打去,抽起水花。
章悦儿满脸惊恐,抱着自己连连摇头,可浴缸这么小,能躲到哪去?
不一会,浴室里就传来惨叫的声音。
而相似的场景,在游轮各处上演。
清晨,游轮上有了片刻的相对安宁。
章悦儿跑上甲板,在身后的人追上来前纵身一跃。
海水瞬间将她淹没。
游轮上有人尖叫:“鲨鱼!那有鲨鱼!快叫船长出来!”
鲨鱼疾驰而来,一口咬下“美食”。
凶恶的不止猛兽,还有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