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还一直不在意,别人甩锅给她,她就背着,心胸宽广到宁欠瑾想一拳锤醒她。
譬如今日,宁欠瑾刚到学校附近,就看到一群男生推搡着一个少年往马路上走,少年的反抗微弱得可以忽略不计。男生堆里有人看到她,和同伴嘀咕一阵,几人围上来堵住她的路。
宁欠瑾被迫停车,一手叉腰:“你们要干什么?打劫?”。
男生们哄笑,七嘴八舌地骂了一通,后面的人趁机把那个瘦弱的少年扯了过来。
“又要麻烦云同学帮我们善后了。”
一个长得挺白净的男生开口,脸上满是嬉笑。
“凭……”宁欠瑾刚想说凭什么,想起这不是寄体的人设,硬生生把后面两个字吞了回去。
“平头挺好看。”
众人的眼神落在小平头少年身上,一时语塞。
一群人没多事,把小平头少年按在宁欠瑾车前的地面上,勾肩搭背嘻嘻哈哈地走了。
待他们走远,少年才爬起来,默默地站在旁边看着她。
宁欠瑾莫名其妙,看我干啥?
片刻她才想起来,这个少年叫毛名,和云知还是老搭档了,每次他被那群人欺负,都是云知还背锅并且帮他处理伤势。
而那个白净的男生和他们也是老搭档,叫毛阳彭,和毛名是表亲,不知道两人有什么恩怨,反正自从云知还认识他们,毛阳彭就以针对毛名为乐。
见女生没有下车的意思,毛名忍不住开口:“药……”
药?宁欠瑾撇嘴,收拾书包的时候没想起来毛名这号人,她还奇怪云知还放那么多药在书包里干嘛,她嫌重,全都拿出来了。
宁欠瑾启动车子:“忘带了,自己去买。”
小电动载着宁欠瑾急速远离毛名的视野,毛名张了张口,没喊出来,眼睁睁看着她把自己丢在这里走了。
安安静静上了半天课,中午放学,宁欠瑾被老师叫去了办公室。
“云知还,都高三了,你能不能收收心?天天欺负人,你咋这么能呢!你不学习也别耽误别人学习!”
班主任一顿骂,才换口气说起被“她”欺负的人。
“你跟人家毛名有什么过不去的?欺负了人家三年没欺负够?看着人家瘦瘦弱弱的好欺负是不?毛名原先进校的时候成绩多好!就是被你一天到晚欺负搞得成绩落了下来!”
云知还学过一些武术,她悟性高,都学的有点门道,所以老师从来没有怀疑过她欺负人的真实性。
第一次碰到毛名和毛阳彭那群人是高一,毛阳彭威胁毛名,他要是敢跟老师告状,他下场会很惨,但是毛名那一身狼狈没法解释。云知还就告诉毛名,让他跟老师说是她欺负他的。
这个罪名,云知还一担就是三年,这不是唯一一件事,还有许多类似的,云知还堪称年度最六背锅侠。
宁欠瑾勾着唇角听班主任叨叨,最后的结果是写检讨加罚扫北校区一个月。
为什么不叫家长?因为云知还有个当校领导的叔叔,叔叔是校方唯一不相信她欺负人的领导,面对侄女的央求,他最终同意了再怎么惩罚都不叫家长这一提议。
宁欠瑾觉得这些人都有病。
云知还病的最严重。
圣母玛利亚是这么当的?她是没遇到过真正严重的暴力事件,才敢到处背锅。
宁欠瑾在记忆里摸索一番,快速写完检讨,然后盯着窗外回忆北校区的范围。。
江城一中很大,分为北校区和南校区。北校区那边原本是初中部的地界,前年初中部独立出去成了江城四中,北校区就空了下来,学校还没有规划好它的新职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