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们的爸爸,却也是最不称职的爸爸。
我觉悟的很晚,晚到在生命终结的前一刻。
孩子们,对不起,是爸爸太贪心,忽视了你们的需求,是爸爸太过自私,想要得到太多,最终反而什么都没有留住。是爸爸……
他放弃了挣扎,准备坦然接受自己的命运。忽而手腕处感受到一道冰凉的触感……
看着男人昏死过去的苍白脸庞,秦舒云只觉得好似在做梦。
今日,她异常烦闷,想要找好友stela好好倾吐一番,却是联系不上对方。stela这是铁了心不要她这个朋友了。
找不到温暖的她在街上徘徊,带走过一处酒吧,不做思考,便进来,想要借酒浇愁,或者来一番偶遇,来一段露水情缘。
她长得很美,很快得到了数名男人的青睐,被围成一团。
她喝酒不用自己买单,这让她身为女人的自豪得到极致的满足。她不停地喝着喝着,听着耳边好似永远不会结束的淫词秽语,看着那些衣冠禽兽们令人作呕的正人君子的伪装。
她觉得这个世界真是奇怪。首先让男女二人靠近彼此的不是什么伟大的精神追求,而是那源自生物最本能的需求。
她嘲讽,却也接受。
不过是平凡世界中,芸芸众生的一份子,为何要超脱世俗?就顺势而为,什么都不做,就可以享受到男人的奉承和金钱,有什么不好的?
她是一个粗俗的女人,那又怎么样
那些游走在她身上的手,让她不喜,却也没有拒绝。直到看到那倒在人群中,熟悉的男人身影,她将那些男人退开,走到他的身边。
看到向阳如此不堪的画面,她的内心被报复的快感填满。
看啊,她至少还有活下去的勇气,而他,却是个十足的胆小鬼。
想要就这么死去,摆脱这一生的愧疚和痛苦?
做梦!
她的心灵扭曲,带着极致的愤怒,拨通了救护车的电话,将他送进了医院,直至后者脱离了危险期,这才离开。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
今日的天气说不上好,愁云惨雾,朦朦一片,让人看不清前方风景,分不清即将所去的方向。可这有什么关系呢?
秦舒云无所谓一笑。
走到哪里不是路?
她回头看了看那被隐在浓雾中的医院,那般飘渺,让人不敢随意靠近。
向阳忽地惊左而起,看了看周围的洁白一片,一手轻轻擦去额角的汗水。
迷迷糊糊中,他好像看到了秦舒云。他看不清她的容貌,只觉得她的身形很消瘦。她背着他,一步步前行。她的后背那般坚硬,硌得慌。
他听到了她努力呼吸的声音,以及她对他的诅咒声。
只是梦吗?
他微微摇头。若是梦,又会是谁将他送到这里?
他看向正好来给他换药水的护士,轻声问:“轻问,送我来的人,有没有说什么话?”
“先生,没有。她看你脱离危险期,什么都没说,就这么走了。”
向阳不再追问,看向窗外的白蒙蒙一层雾,思绪再度飘散。
他又多欠了一人。
今日是双休,向小暖和向小天起了个大早,冲进花园中,藏在白雾里,玩起了躲猫猫的游戏。
王婶最近的心情很好,动不动会手工给两个小团子编制一些毛线衣。
“王婶,你年纪大了,做这些针线活,伤眼睛,不要织了。”莫语将王婶当成了自家人,由衷劝阻。
“我以前就像这么做的。现在有了这个机会,莫语,你可别劝我啊。”王婶笑呵呵,就好似小天和小暖是她的亲孙子亲孙女一般。
莫语不忍打断老人的兴趣,便也不再说话,私下嘱咐向小天和向小暖多喝王婶玩一玩说一说话,借此分散她织衣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