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上神,恭喜渡劫归来。”
灵夙清脆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琰梧听出了妹妹的声音,很高兴,赶紧去门口迎接,“小妹,你怎么来这么快?
我以为你要在沁芳阁多待一会儿呢。
哟,妹夫也一起来了啊。”
灵夙瞥他一眼,狡黠地笑笑:“我来讨债啊,不快点来怎么行。”
“讨债?”
琰梧不明所以,回头看崇明。
崇明苦笑。
灵夙从袖中拿出一张纸,递给了元清:“上神,白纸黑字哦。
我取剑来了。”
元清皱着眉头:“这是什么?”
他怎么不记得自己写过这样的字条?
可落款的“元清”二字确实是他的笔迹,旁人模仿不了。
“你在人界渡劫时托我办过一件事,作为交换,你承诺把贴身佩剑赠予我。
这可是你亲口说的,不能抵赖啊。”
灵夙指了指崇明,“殿下当时也在场,他可以作证。”
不需要崇明作证,元清已经回想起来了。
他在忘川游荡时,的确和灵夙做过这样的交易。
他懊恼不已。
巨阙是他贴身佩剑,随他征战多年了,他哪舍得将它送人?
可字是他自己签的,他岂能在这种事上抵赖!
元清心一横:“好吧,既然是交易,应该要信守承诺的。
你稍等。”
他让侍卫从明绍那儿取回了巨阙剑,不情不愿地拱手交给了灵夙。
灵夙拿到剑,心满意足离开了。
去往天门的路上,崇明问她:“你已经有湛卢了,并不缺佩剑,为何还要换走元清的巨阙?”
“你不是也有银崖么,为何又要收下我的止戈?”
“我收下是因为那是你送的。”
灵夙干咳两声,辩驳道:“我是不缺佩剑,可晚煦缺啊。
今日是她生辰,我答应她晚上要在清荷别院为她庆生的,这巨阙就是送她的礼物。”
“可元清他……”
“愿赌服输,字是他自己签的。
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在帮他完成遗愿,你以为我乐意管闲事?”
灵夙笑着摇头,“知道你担心什么。
你是觉得元清是个将军,没有合适的佩剑以后不能领兵打仗对吧?”
“你这么说,是有备而来?”
“在蓬莱,元清是我们这一辈中,我母亲最器重的人之一。
她对元清的期望之深,不亚于对我大哥。
我二哥就不说了,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