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泄露一些不该说的话,后果绝不是那妇人能承受的,会为此丢了性命也难说。
怪不得皇帝之前派来的密使一无所获,恐怕自进入冀州地界起,一举一动皆在薛盈川的掌控之中。
关家真是将他供在冀州,成了只手遮天的“冀州之主”,百姓仰他鼻息度日,早已只知薛盈川而不知皇帝了。
“七弟,真是好久不见啊!”薛盈川大笑着迈进会客厅,“有没有想五哥啊?”
薛容鹤笑着起身,“自然是有的,父皇和德妃娘娘都很挂念五哥,还叮嘱我快些回去报平安呢。”
沈昭吹了吹茶沫,掩住唇边笑意,言下之意便是,你悠着点,父皇可让我盯着你,若是我回不去,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多谢父皇与母妃挂念,”薛盈川遥拜,逐一问候其余几人,“大家一路辛苦,今夜我设宴,为大家接风洗尘。”
“不劳烦五哥了,”薛容鹤摆手,“父皇有令,我等到冀州不可动用一分一毫粮食,故而自己带了些,断不敢惊扰百姓、抗旨而为。”
“五哥,这一路简直是惨不忍睹,”薛清月神情哀伤,“此灾何时能过啊?”
薛盈川叹了口气,摇摇头坐下,仿佛真的为此烦恼不已,“我到时比这还要惨烈,目之所及届时被压垮的房屋,连个完整的村落都没有,好不容易整治了那些贪官污吏,将赈灾粮派发下去,却又闹起了山匪,真是让人好不头疼。”
“怪不得,我们来时便碰上了一群,”江泊野纳闷道,“这些人连官队都敢抢,官府怎不出兵剿匪?”
沈昭差点憋不住笑,这相当于问老大,你怎么不揍你小弟呢?
“竟敢猖狂至此!”薛盈川怒拍案几,随即关心道,“七弟和各位可有受伤,我来此地时还带了两个大夫,治个外伤不成问题。”
“多谢五哥,我们无事,”薛容鹤摇头,眼含担忧,“只是这山匪一日不剿,百姓一日难安啊。”
薛盈川跟着附和,又愁眉苦脸,“只是我为设粥棚,已将兵力散播在冀州各地,手里只有百余人马,还需留守冀州城。听探子来报,那些山匪已颇有气候,大大小小汇集了千余人,你五哥我有心却是无力啊。”
“五哥莫要心忧,”薛容鹤起身,“父皇赐我两千精兵,就驻扎在城外。只是我身体一直有所亏损,难以上阵杀敌,五哥自幼文武双全,若你我联手,必能一举击破山匪。”
“如此甚好!”薛盈川激动地来回踱步,思索片刻,“七弟你先休整一日,咱们后日便出发剿匪,此事越快越好,以防夜长梦多。如何?”
“全听五哥的。”
定下战术后,薛盈川派人将他们五人的粮食搬到厨房,随后说有要务在身,便先行离去,只命府上婢子带他们去后院居住。
薛清月提出要与沈昭一起住,两人便进了一间屋子。
合上门,她瞬间变了脸色,愤愤不平,“外面饿殍遍地,五哥竟还喝着玉叶长青享受,简直是半点脸皮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