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你还要证据,我亲眼看见她喝了你家的青梅酒死了,还要什么证据!”赖老六疯狂喊道。自从有假青梅酒出现,温小酒就留了个心眼,告诉于氏凡是从雅居买了青梅酒的客人都要记录下来。赖老六在他找上门的前一天的确来买过青梅酒,如果他是听了赖永的指使,那他的母亲定是在他买青梅酒之前就已经断气。而赖永是在他买酒的前一天晚上去找的赖老六,也就是说赖母死亡的时间还在赖永出现之前。就算去了衙门,只要经过仵作验尸,明确大致的死亡时间,自然会真相大白。有了底气的温小酒更加无所畏惧,大声道:“不管你是受了谁的指使,想搅黄我家的生意,我告诉你,我们也不是好惹的,没干过的事休想赖到我们头上,看在你母亲去世的份上,这些日子的损失也不找你赔了,快带着你娘回家去吧。”赖老六不敢相信温小酒竟这般明目张胆赶他离开,难道她真掌握了什么证据?周围人见赖老六不吭声了,心中也明白个七七八八,看来真是这个姓赖的找事。“回去吧!赶快走吧!”“还赖着干啥,别影响人家做生意。”“竟然拿亲娘的死骗人,太不是人了”“……”一时之间,周围人纷纷讨伐起了赖老六。赖老六仅凭一张嘴,怎么说得过那么多人,眼看形势不对,瞪了一眼温小酒,恶狠狠道:“你别得意太早,这件事没完,等着吃牢饭吧。”说完,就要溜走。“站住!”赖老六回头:“怎么,害怕了,想改变主意了?那要等我心情好的时候,再考虑答不答应。”温大成微微一笑:“别忘了你娘。”周围人哄堂大笑,口口声声为母亲讨回公道的孝子,关键时刻却只想到自己逃跑,真是讽刺。为了掩饰窘迫,赖老六朝地上啐了一口,推着推车走了。“大家伙都散了吧,三日后雅居重新营业,届时会有全新的果酒售卖,欢迎大家前来品尝。”趁着人多,温小酒给樱桃酒做了个预热。赖老六暂时是走了,可幕后黑手董泰平却始终对他们虎视眈眈。先是卖假酒,紧接着又诬陷他家的酒有毒,这两次都没有达到目的,难保不会出现第三次。初秋的夜晚,星星很亮,温小酒却没有心思抬头欣赏。“爹,我睡不着。”温小酒靠在温大成怀里,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你担心董泰平不会轻易放过咱。”温大成了解女儿,明白她的心思。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只有亲身体验过,才知道是多么的残酷。温大成正要开口安慰女儿,温小酒却抬起了头。她目光坚定的看着温大成:“咱不能坐以待毙。”是啊,她可是他温齐盛的女儿,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打倒。温大成很是欣慰:“你有办法了。”温小酒点头:“一味的自保只会让姓董的变本加厉,咱必须主动出击,痛击他的七寸,让他也见识到咱的厉害,这样以后才不敢轻易欺负咱。”随后,温小酒向温大成讲述了她的计划。温大成认真听完,没有丝毫犹豫道:“爹全力支持你。”“爹,此举凶险,我怕……”温小酒反而有些拿不定主意。“小酒,不要怕,爹相信你,为了咱家以后能安安稳稳做生意,不管多冒险,都值得。”一滴眼泪悄无声息落在温大成胸前的衣襟上,温小酒紧紧抱住温大成,颤声道:“爹,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第二日,温小酒把计划告诉了大家,这次不仅是于氏,就连一贯最是理智的温坛儿也提出了反对意见。“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万一,我是说万一出了岔子,那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大事,爹可就真的回不来了。”“二姐,这些我都考虑过,可是如果不这么做,以后说不定会遇到更可怕的事情,我真的怕我们会撑不住,而且我想了多种可能性,对这件事很有把握,爹不会有事的。”“不行,我不同意。”于氏态度坚决。不管温小酒说什么,只有三个字,不同意。最后,还是温大成出马,再三保证会毫发无伤的回来,于氏才松了口。得到了家人的同意,温小酒开始提前做准备。两日后,林城县衙。县太爷徐隐坐在大堂之上,沉声问道:“堂下何人,所为何事?”“草民甜酒雅居掌柜温大成,状告赖老六诬陷我家售卖的酒有毒,影响店铺声誉,请县太爷主持公道。”温大成照着电视上看到的,跪下双手举过头顶,认认真真行了个大礼。“你可有证据?”徐隐手撑在桌案上,眯着眼睛看向温大成。“赖老六声称他的母亲是喝了我家的毒酒死的,为了找草民的麻烦,其母亲的尸首并未入土,找仵作一验便知。”温大成一字一句道。“赖老六,可有此事?”徐隐又看向被状告的赖老六。赖老六虽然无赖,胆子却很小,听到徐隐问话,两股战战,哆哆嗦嗦说不上话来。“啪!”徐隐惊堂木一拍,赖老六瞬间瘫倒在地,一个劲儿的磕头求饶。“本官在问你话,为何不回答,是不是想挨板子?”徐隐又问了一遍。徐隐在林城已经待了十几年,明面上是一方百姓的父母官,受百姓拥戴。实际上就是个芝麻大的小官,拿着一点点俸禄,管着一大堆鸡毛蒜皮的破事。林城离京城天高路远,没有背景,晋升更是无望,只求再过几年能顺利致仕,安享晚年。凭借多年的办案经验,他一眼就看出谁有问题,只不过大庭广众之下,还需要按部就班审理就是了。“不……不是我干的。”赖老六听说要挨板子,一股脑全招了,“是客来酒铺的赖掌柜来找我,给我出主意,说这样能拿到很多钱,我也是被他给骗了。”一听竟然还有幕后指使之人,还要继续走流程,徐隐开始不耐烦了。“传赖永!”:()萌宝六岁半:我在长安开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