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回浮月湾?”章雨椒启动车。
“你去哪儿?”辜恻问。
“酒店。你也要一起?”
“嗯。”
辜恻想到什么,脸更红了。
到酒店,洗漱后,辜恻预想的事情并未发生。
躺进被窝,挤入章雨椒暖融融怀里没多久,便困意侵袭,他紧绷多日的神经放松,很快睡熟。
清晨,章雨椒迷迷糊糊听见辜恻在她耳尖轻咬“等我回来”。
章雨椒醒后退了回程机票,归期暂时不定。
然而,除夕夜,本该被烟火硝烟热闹的一天,辜董事长重病就医的传闻被彻底坐实。
报道甚至配有辜端义穿病服坐轮椅的照片,背景正是医院,推轮椅的是辜恻,应该要去做什么常规检查,被拍照外泄的。
一时引起轩然大波。
章雨椒在酒店等到很晚。夜深后市中心静悄悄的,郊区烟花绽放,渺远到仿佛一支火柴。
辜恻还是来了,不过难掩倦容。
一开门就往她身上倒,削瘦下巴冒了片青茬,蹭扎在她颈窝。
“爷爷病了。”他颓色低喃。
“我看到网上的消息了。”铺天盖地的推送。
值得疑惑的是,“私人医院保密性做得很好,怎么会随便允许人拍照?”
“有人买通了家里送餐的一个员工。”要查到照片源头并不难,难的是火烧起来包不住了。
“谁?”章雨椒问。
辜恻沉默,不答。
挑走话题,“没事,爷爷年后做完心脏手术就能好起来。”
“会好的。”章雨椒不忍他沉浸在委顿中,复问,“吃年夜饭了没?”
感觉抵在脖颈的脑袋轻轻摇了下。
“没,不想吃。”
但章雨椒说自己也没吃,要他陪自己吃外送进来的年夜饭。
辜恻虽然胃口欠佳,还是坐下来,拾筷填了几口进胃里。
深夜,揿灯后,黑暗里,辜恻恹恹,抱她兀自喁语:
“都怪我。”
以为是指辜端义生病的事。
章雨椒柔声宽慰,“这不怪你。”
辜恻抱她愈发紧,力道透骨。
睡袍的开襟设计,更方便他把手穿过绸料,贴着皮肤温度收紧手臂。
窗外灯火璀璨,所有的热闹都无声无息,室内的燥热反而清晰可闻。
长时间接吻后的辜恻气喘吁吁,“啵”的一声分开,不及吞咽的涎水挂在嘴角,渍亮透明。
被窝里睡袍带子松散,辜恻衣不蔽体,嗓音仿佛浸透着喑涩,
“要我吗。”
眼眸是无尽黑夜里最温软的那盏灯火,极尽勾引。
章雨椒喉咙干燥,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