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寒一行来到镇天门,圣清銮髑立刻满面笑容地前来迎接。在他们都进入镇天门内后,圣清銮髑关好了每一处门窗,然后请他们围着一张桌子坐下,向敖寒他们说自己已经看到了他们刚才的经过。
“但据我所知,零煜并不是护剑师。”她摇了摇头。
“你知道零氏护剑师的样貌吗?”违天罚急切地问,“或者是他们的去向。靖赟被天灾弄得满目疮痍,他们还能去哪?”
“祠剑堂的位置都很隐蔽,护剑师更是几乎足不出堂,就算镇天曜也可能不清楚。”敖筱娇将目光移到圣清銮髑身上,“况且你,也是刚刚才知道有禁剑与护剑师这么一说吧。”
圣清銮髑点点头,“的确,我当时很惊异为何荒芜的雪山上会出现龙类的尸体,原来是护剑师。”她向敖筱娇眯起眼,“但我更想知道为何你把日月擎天藏匿图交给我的时候,没有告诉我祠剑堂和护剑师的事。”
“因为日月擎天过于危险,藏匿图也仅有一份。我完全是出于安全考虑才把图纸交给你。”敖筱娇抬了抬手,“没有把祠剑堂和护剑师的事告诉你,是在兑现我对艾天御的承诺。”
“那你对我的保护也过头了吧?”圣清銮髑一笑,挑了挑眉,“我又不是小孩子。”
敖寒一直让盖娅靠在她的肩膀上,听到这里顿然一惊,“等等,是父亲把藏匿图交给圣清銮髑的?莫非您就是上古锻剑师?”
正在喝水的违天罚突然猛呛一口,捂住胸口剧烈咳嗽起来。敖筱娇闭上双眸,深呼吸,没有回答敖寒的疑问。
场面一度陷入沉寂,许久后圣清銮髑才开口道,“总而言之,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找到零氏护剑师。既然零煜是零氏的龙,应该也会知道一点护剑师的消息吧?我已经通过虚空向量的定位找到她的准确位置了,他们就在永昌城东大门的大路上。”
违天罚点点头,“现在也的确只有这种办法了,我们快赶过去问问看吧。”
“好。”敖寒立马答应,扶着盖娅慢慢站起身。
永昌,城东大道。高耸的红色城门宏伟壮观,大道两侧的树林里,鸟鸣阵阵。惠风与零煜骑在马上慢慢前行,他们早将被雨水打湿的斗笠挂在了背后,不然戴在头上会很不舒服。惠风伸伸脖子,向永昌城东门望去,数十个士兵站在门口对行者一一检查。他皱起眉,不禁纳闷:平时守在城门口的士兵顶多有十个,怎么忽然多了好几倍?莫非是城里有什么变故?他对零煜说,“你现在这里待着,我去前面问问情况。”
零煜点点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惠风快马加鞭赶去前方的城门,不住咬了咬唇。从毓爚到永昌的路上,惠风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在她例假期间特意停步寻找旅店住下,让她有舒适的环境休息;在她担心自己的兄长零桕的生死而久久不能入眠时,安慰她说零桕武艺高超身手了得,怎会轻易丧命;在没有食物的时候,一起去河边和森林里打猎。惠风还用龙兰冰的几颗种子换来了一口锅和一颗火石,让他们能在野外享受高汤。
惠风下马了,和士兵交谈起来。零煜看着他和士兵们和颜悦色,也微笑起来。这头雄龙显然已经成为了她生命中的一部分,他们无法再分开了。
“你不知道吗?永昌就要和建兴开战了。”士兵面露苦色。
“开战?”惠风脸色一变,“为什么?”
士兵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们永昌地形不宜生产农作物,反倒是靠工匠制作的艺品、衣物、武器等与其他国度贸易而来的粮食。如今靖赟因天灾沦陷,仅靠和毓爚贸易的粮食远远不够,而建兴竟然在这紧要关头不卖给我们粮食,还封锁我们商队的路线,让我们无法抵达其他州。别说是郊区的百姓了,就连城里都快吃不饱饭了,为了突破封锁我们只好开战了。”
惠风眉头一皱,“为什么他们这种时候还要封锁你们?不应该互帮互助吗?”
士兵耸了耸肩,甲胄啪嗒作响,“谁知道呀?据说是因为建兴挨着凤族的神凤,被要挟才这样做的。凤凰前些日子不是趁天灾偷袭了毓爚吗?艾欧陛下趁乱逃跑,不知道死了没有,但他们肯定不想让天下太平。还好毓爚撑过来了,那里的摄政王真厉害啊。”
“感谢,我大概了解情况了。”惠风笑着又向前走了几步,靠近士兵拿出了怀里的一样东西。
士兵瞥了一眼,大惊,“艾欧陛下的玉帛?”
惠风嗯了一声,“不错,艾欧陛下并没有死。他现在被凤凰追杀脱不开身,便请我作为信使来联合龙族,一致对敌。”
士兵重重点头,“请惠风少侠稍等,我立刻去通报王上。”随后他转身走进城门,消失在惠风的视野里。
惠风又骑马来到零煜身边。“你和士兵们都很熟吗?”她问。
“当然,老相识了。”惠风颔首道,“他们说永昌和建兴就要开战了,因为建兴封锁了永昌的商队,永昌的粮食就快要吃光了。”
“什么?”零煜惊呼,“毓爚送来的粮食不够吗?”
惠风一摇头,“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