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熙只觉得三个人奇奇怪怪,懵逼地被黎川带走,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客厅里,别墅的声响随着阳光房的玻璃门阖上,彻底安静下来。
岑易没把自己当客人,瘫沙发上熟练地打开电视,来了把俄罗斯方块。
纪初谣把帆布包放一旁,在他身侧坐下。
耐心地等了两分钟,看岑易没有要理她的意思,纪初谣把他手里的游戏柄夺过,放到茶几上。
岑易瞄她一眼,没吱声,双手抱到胸前。
纪初谣道:“是陈阿姨让他送我回来的,我们只是一起吃了个晚饭,没别的什么。”
岑易冷呵:“很好,不问不知道,竟然还一起吃了饭。”
纪初谣:“……我今天上课的那个小孩儿也在,不是只有我和他两个人。”
岑易闷声:“那人家车子开走了,你还一个劲不舍地站那儿看。”
纪初谣无语,她哪儿不舍了:“我那只是出于礼貌。”
“礼貌?”岑易轻哼一声,“你跟二姨撒谎说没碰上也是出于礼貌?”
纪初谣无奈:“可如果我说碰上了,你也一样会跟我生气,那你教教我,我刚到底应该怎么回答。”
岑易以前没觉得自己敏感玻璃心,现下却从“到底”两个字中敏锐察觉到了一丝不耐烦:“所以你是嫌我烦了?”
纪初谣凝他几秒,叹了口气:“算了,现在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等你冷静了我再来找你。”
她说着起身,拿起边上的帆布包,准备上楼。
“你敢走上去一步试试!”
岑易其实有点慌了,两人以前从没闹过矛盾,晚上屁点大的事,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
纪初谣步子轻顿,回身看他,她好像见不太得岑易伪装出很凶的样子,心底蓦地软了软,掌心覆上他头顶,顺他发梢:“我在这儿你不想理我,我上楼你又不准我走。你是海底针吗,怎么那么难猜。”
岑易一点不喜欢她的这个比喻,别开脸,眼睛埋在碎发的阴影里,为了提示自己并不是那么“难猜”,闷闷道:“你哄人不是很有一套的吗,为什么就今天不愿意哄我……”
纪初谣错愕失笑,盯他侧脸轮廓几秒,单膝抵在沙发上,抱住他:“像这样吗?”
岑易僵硬片刻,将额头抵在她的肩窝蹭了一下,闷出一句:“差不多吧。”
“岑易。”她叫他名字。
“干嘛。”小少爷还有点脾气。
“我只喜欢你。”
岑易沉静半晌,干巴巴应道:“噢。”
纪初谣抬手抚顺他的炸毛:“下午在外面出了点汗,你先起来?我去洗个澡?”
“不要。”岑易攥在她腰间t恤衣摆的指尖没松,脑袋动了动,转了个方向,薄唇贴在她的肩颈处,声线低得沮丧,“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