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就是你监狱长,我俩换回来了,听懂了吗?”
“?”
靳夏大惊失色,他的队友们闻言也赶紧围上来,匆匆忙忙都要搀扶凌橙暮。
“没事儿吧监狱长?”
“喝点什么监狱长?”
“豆包吃吗监狱长?”
“您坐这儿监狱长!”……
许霄挪了位置在凌橙暮座位旁,轻声问她:“你又是你了?”
“对,我又是我了。”
他莫名叹息一声:“用秦执行官的身体,有何感想?”
凌橙暮似笑非笑:“身材不错,体力不错,除了晚上爱做噩梦,睡眠质量不高之外,都还可以。”
“做了什么噩梦?”
“做了……”她略一迟疑,终是摇了摇头,“想不起来了。”
说话间,靳夏已经把甜粥咸粥一样一碗,都端到了她面前。
他声如洪钟:“监狱长,请用餐!”
“……”沉思中的凌橙暮难得被吓了一跳,她沉默片刻,眉梢微挑,“下次再这么大呼小叫,我就把你脑袋塞进腔子里。”
“?”
今天上的是历史课。
nc具体讲了什么,凌橙暮全没听进去,她只是一个犯困的瞎子,身体一直在左摇右摆,昏昏欲睡。
在她即将歪向桌椅过道的时候,旁边的秦策伸出手去,轻而稳地护在她耳畔,将她揽回了自己一边。
天生的警惕性,让凌橙暮瞬间清醒了,但她很快就意识到了这是谁的手,所以没出声。
他指尖触及她的肌肤,温度比以往似乎还要凉上几分。
不知怎的,那一刻她就是有所觉察,他在不安。
她微微侧头,蝶翼般的睫毛轻眨,拂过他的掌心。
秦策手指回拢,垂眸看她:“没睡着?”
“睡着了,又被你吵醒了。”她故意反问,“执行官,我皮肤好吗?是不是吹弹可破?”
“……”
她笑了笑:“怎么样,听历史课听出什么来了?”
“没什么意义。”
“是吗?”
“只听出了一点。”
“哪一点?”
“无论对错,历史永远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
而很多未知的真相,往往被湮没在时间的尘埃里,穷尽一生都不能再暴露在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