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清有些看淡后的释然,这些年来,他为君,他为臣,他始终郁郁不得志。
即便如今他俨然是汉军旗里,实力最强的陈家家主又如何?
他依旧是个一无所有的可怜虫。
“若要烧,就连我一块烧了吧,毕竟我才是你念念不忘的屈辱。”
陈景清说着,昂首阔步走入屋内。
“爷,我早就放下了,你得饶人处且饶人可好?”
“不可能!苏培盛,给她鸩酒。”
苏培盛闻言,将端在手里的酒盏,捧到六阿哥与陈家女面前。
弘暄深吸一口气,凝了一眼清儿,伸手端起酒盏,忽然一饮而尽。
“暄哥哥,呜呜呜”
逸娴看见那陈家女与暄儿二人互诉衷肠,依依惜别,陈家女竟然端起酒壶灌入口中。
四爷瞧见这二人生死与共的样子,此时面色铁青,愈发生气了。
胤禛此时恨不得掐死陈景清,容貌酷似娴儿的弘暄,与眉眼酷似陈景清的陈家女结合,着实触了他此生的逆鳞!
他此刻仿佛看见陈景清与娴儿伉俪情深,怎能不怒!
“苏培盛,将那二人拉开,青天白日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胤禛看到陈家女那张脸就窝火。
“暄儿清儿,快给你们阿玛磕头啊,还愣着做什么?”
逸娴忽然护在暄儿小夫妻面前,提醒他们赶快给四爷磕头,先将生米做成熟饭再说。
方才她并未阻止孩子们饮下毒酒,是因为瞧见苏培盛对她使眼色了。
此时四爷见到暄儿夫妻二人情比金坚,想必心中早有触动。
“大胆,谁准你们磕头,起来!”胤禛又气又急,顿时暴跳如雷,最后板着脸扬长而去。
“好好过你们的日子。”逸娴对小夫妻二人叮嘱道,这才疾步追上四爷的步伐。
可他却越走越快,她压根追不上,最后不小心一脚踩进了泥坑里。
“爷”逸娴带着哭腔唤了一句。
走在前方不远处的胤禛顿住脚步。
他转身走到娴儿面前,见她将满是泥浆的绣鞋提在手里,狼狈极了,他还在生气,不想理会她。
于是默不作声,转身就要离开。
“好冷,我罗袜湿了”逸娴咬唇看向四爷,男人的脚步顿住,转身走到她面前,背过身朝她折腰。
“上来”
逸娴笑眼盈盈趴在四爷宽厚的背上。
“爷别气了,孩子们都是讨债的!”逸娴将唇瓣凑到四爷耳尖,轻轻啮咬着。
第二日一早,弘暄就将挽着妇人发髻的陈家女领回家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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