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来!”苏培盛朝着逸娴嘟囔了一声,就退到外头,准备四阿哥梳洗之事。
此时四爷站在铜镜前,正微阖眼,张开双臂,等奴才伺候穿衣。
逸娴踮起脚尖,替四爷扣衣领的盘扣。
等到扣好盘扣之后,如每一日那般,她下意识仰头,在四爷微凸起的喉结上,啄了一口。
只听四爷闷哼一声,逸娴惊得涨红脸,她怎么给忘了,此刻四爷与她还不是夫妻。
“你!无耻”胤禛耳尖通红,脸颊上亦染上酡红。
“奴才该死”逸娴叫苦不迭,匆忙曲膝跪在地上求饶。
俯仰间,她袖子里的香囊忽然掉落在地。
她急的将香囊捡起来,面色慌乱的抓在手里。
胤禛方才看的真切,那拉氏掉落在地的香囊,是男子所用的款式,还是宫里的式样,她要将这香囊送给谁?
宫廷的款式只能给宫里的男子,那人到底是谁?
“狗奴才,滚下去,让苏培盛来伺候!”
逸娴本想将香囊送给四爷,此时见四爷发怒了,于是将堵在嘴边庆贺他生辰的吉祥话咽下。
今儿他的心情似乎不好,作为四爷的贴身太监,她还需在四爷读书的时候,替四爷受罚。
大学士张英今儿被素来聪颖的四阿哥气得吹胡子瞪眼,戒尺打在受罚太监掌心的力道愈发重。
胤禛冷眼看着那拉氏被打的手心红肿,咬着唇默默掉泪。
紧接着他再次故意犯错,直到张英的戒尺落在那拉氏瘦削的背部,她疼得直不起腰来。
痛苦的嘤咛了一声,胤禛竟然下意识站起身来:“不要打”
意识到自己想替那拉氏求情,胤禛忽而紧抿着唇,拉下脸来:“不要打的太轻,学生怕记不住教训!”
张英瞧见四阿哥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登时火冒三丈,打在那受罚太监后背的戒尺,愈发重了几分。
逸娴是被人抬回乾西四所里的。
此时后背都疼麻了,她颤着手开始处理伤口。
“呜呜呜胤禛他欺负我”逸娴边艰难的擦拭后背的伤口,边喃喃着想念未来爱她的那个四爷。
门外,苏培盛快吓傻了,小闲子竟敢直呼四阿哥名讳。
他顿时火冒三丈,撸起袖子,就要踹门,却被四爷冷冽的眼神逼退。
苏培盛默不作声,跟着四爷离开乾西四所,来到毓庆宫里。
胤礽早就准备好许多庆贺四弟生辰的小玩意。
胤禛忽然瞧见托盘里琳琅满目的礼物中,放着个精致的香囊。
忽然想起那拉氏准备送给野男人的香囊,胤禛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这边厢,逸娴估摸着四爷快从毓庆宫回来了,于是到乾西四所的小厨房里,替四爷做长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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