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到大都乖,成熟稳重,懂事。
对严乔,她变得不稳重,甚至满校园追杀他,甩脸子给他看。
这已经超出了她的经验和理解范畴。
宁舒低头看见地上有一串钥匙,看了一眼撑着伞往院子外面走的人,大声喊道:“你钥匙掉了。”
不知是不是雨声太大,男人像是没听见。
宁舒拿着钥匙,抬手护着自己的头追了上去,院子里有个遮阳伞,她只要跑到伞底下就能拦住他。
她从他身旁跑过去,想在遮阳伞下面等他,把钥匙还给他。
刚从一经过他身旁,他像是早有准备,拦腰把她抱进他的伞下。
伞外是哗哗的雨声,地上的鹅卵石小道被冲刷得干净鲜艳,她被他抱着在雨里转了一圈,裙摆荡漾开,像开在黑夜中的玫瑰花。
宁舒的腰被箍紧,怕被甩出去,也怕被雨淋到,只能抱着他的脖子往他身上缩。
他一手撑着伞,一手抱着她,低声在她耳边说:“别不理我。”分明是祈求原谅的话,却带着不由分说的霸气。
他一直都是这样,即使是讨好,也带着几分命令的意味,温柔又强硬。
宁舒从严乔身上下来:“给你钥匙。”
严乔接过钥匙,垂眸看着眼前的女人。
她跑过来的时候淋了点雨,头发湿了一点,脸上也有几点雨滴,他看见她唇上的水珠,抬起手帮她擦掉。
只是一触即放,他却感觉整个手掌都烧了起来,人也变得燥热,就好像他刚刚跟她接了一个长长的吻。
这天晚上,严乔做了一个梦,醒来已经是一身汗,洗澡的时候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他想要拥有她,从心到身,彻彻底底地拥有她。
她要是不愿意,他就把她关进房间里,不让她看别的男人一眼,每天只能看着他,只能爱他。
他是在洗完澡之后冷静下来的,想起来囚禁别人是犯法的。
赵宇杰总是对他说,男人单身太久是会变态的,他以前不信,现在竟然有点信了。
——
运动会如约而至,和以前的每一届都不同,这天没下雨。
主席台上坐着一堆校领导,校长手上拿着一个被改得花花绿绿的稿子读完,主持人接过话筒:“下面有请我们的运动健儿们出场。”
激扬的音乐声响了起来,每个班级以方队的形式出场,口号和旗帜各不一样。
“现在进场的是高一(1)班!”
一班的同学们开始呐喊:“一班一班,勇争第一!”
主持人:“现在进场的是高一(2)班!”
二班的同学们开始更大声地呐喊:“二班二班,独一无二!”
……
每年的运动会都差不多,连口号都大同小异。以往的每一年宁舒都很麻木,今年不同,跟一班有赌约,必须全力以赴。
教师方队还没进场的时候宁舒就开始热身了,一直在原地跑步,郭老师递给她一张纸巾:“擦擦汗。”
“保留点体力,别一会正式比赛就没力气了。”
宁舒接过纸巾擦了擦汗:“有点紧张。”
郭老师笑了笑,拧开随身携带的保温杯喝了一口,语气慢悠悠:“紧张什么,主要是学生比赛,我们老师也就走个过场。”
宁舒指了指站在沙坑边撅着屁股奋力往前跳的秦月香:“对手都在努力,我也不能懈怠。”
她一边说一边加速原地跑。
郭老师打量了一下宁舒:“你这跑步的姿势挺专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