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怎么回事,被人揍了,还是揍人去了。”
罗明很不爽:“有架打也不叫上我。”
严乔沉着脸没吭声,把棍子扔在一旁,转头看见宁舒走到天堂街路口,往永宁里的方向拐了个弯。
赵宇杰一看就明白了:“你们最近走的是什么虐恋情深的剧本吗。”
罗明:“我怎么看着挺甜的,暗中保护什么的。”
三人上到二楼包厢,赵宇杰递给严乔一罐啤酒:“这次又是怎么惹着宁老师了?”
严乔靠着椅背,抬眸看着窗外的夜空,语气泛酸:“她给别人写过情书。”
赵宇杰蹲在椅子上,仰头喝了几口啤酒,擦了擦嘴:“人家宁老师今年二十多岁了,有点情史很正常,霸道了啊严老师,吃醋也不是这么个吃法。”
罗明点了一根烟:“不就是一封情书吗,多大点事。”
赵宇杰盯着严乔:“不对,你怎么知道宁老师给人写过情书,她自己说的,还是你那个情敌说的?”
见严乔没吭声,赵宇杰有种不祥的预感:“你自己查的,然后还找宁老师对质了?”
“你经过人同意了吗你就查,这次我站宁老师,赶紧买束花去给人道歉。”
严乔:“没给我写。”
赵宇杰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斜对门的花店,定一束玫瑰花:“让你去道歉,你在说什么?”
严乔的语气更酸了:“她没给我写过情书。”
赵宇杰和罗明已经不打算再理严乔了,两人你一句我一句。
赵宇杰:“我乔哥,平时多成熟一男的。”
罗明:“怎么一谈起恋爱就变成傻逼了呢?”
赵宇杰:“爱情啊。”
罗明:“爱情啊。”
赵宇杰:“为什么重复我的话?”
罗明:“没想好词,你想一个。”
赵宇杰:“爱情啊……”他也没想好。
严乔起身走到窗边,往手上贴着一片创可贴,是跟那几个混混打架的时候被玻璃碎片划伤的。
花店的人很快把一束包装精美的玫瑰花送来了,赵宇杰把花塞给严乔。
“明天礼礼生日,party是要在永宁里办的,你最好赶紧把宁老师哄好,不然人家明天不让你进门,我看你怎么办。”
——
“妈,你去……去歇一会,我给你带了温……温水,去喝……喝点,”殷彭海抢过他妈妈手上的扫帚,“还……还剩一点就扫……扫完了,我来。”
殷妈妈坐在路边的小花坛上,拧开儿子带来的水喝了几口:“小心点,注意车。你爸就是扫地的时候没注意,才被车撞了。”
殷妈妈今年四十多岁,看起来比很多五十多岁的人都老,她的头发已经全白了。
领导说她的白头发对街道形象影响不好,叫她染成了黑色。即使是这样,她看起来也依旧很苍老。
殷彭海扫完最后一片地,收拾了一下卫生工具,放进垃圾车里。
殷妈妈从随身带着的布包里掏出来一双球鞋,献宝似地递给殷彭海看:“今天捡到的,正好是你的鞋码,上面有个勾号,还是名牌呢,你试试好不好穿。”
一般青春期的孩子虚荣心都很强,别说是捡来的鞋子了,不是名牌都不穿。殷彭海特别开心地接了过来,直接坐在路边试了试:“谢……谢谢妈妈。”
殷妈妈看儿子高兴,自己也高兴,转头又忍不住难受。
殷彭海笑了笑:“回……回家洗洗晒晒就能……能穿了。”
殷妈妈:“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以前你不是总跟郑楠在外面玩一会再回家的吗。”
殷彭海低着头没说话。
殷妈妈又开始担心:“怎么,是不是跟同学闹矛盾了?”
“能交个好朋友不容易,回头赶紧跟人道歉去,听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