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你是怕被我打的时候太血腥暴力了,不适合被小孩看吗?”她当然知道这个臭流氓不是这个意思。
严乔笑了笑:“你爱打就打吧,你想怎么样都行。”
两人又聊了一会,挂了电话之后,宁舒看了一眼通话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二十多分钟了。
她坐在椅子上握着手机,调出那张正在通话中的截图,摁了删除。
她现在好像不需要这个了,因为有人代替了,让她的自欺欺人变成了触手可及的真实。
过了一会,她又把刚才删掉的那张截图恢复了,她还是有点怕,怕万一明天晚上十点严乔不给她打电话了。
第二天,宁舒一大早就起了,她站在衣橱前翻箱倒柜,甚至惊醒了隔壁的严乔。
宁舒听见敲门声,打开门,看见穿着一身深蓝色睡衣的严乔。
他看起来还没睡醒,眼睛半闭着睁不开,说话也带着点鼻音:“你不是放假了吗,起这么早做什么?”
宁舒很激动:“我挑衣服,我今天有大事要去做。”
“我要去和孙晓倩逛街了!”
严乔笑了一下,揉了下宁舒的头:“跟我逛街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激动过。”
宁舒破天荒地让严乔进了自己的房间:“你眼光好,帮我看看我今天穿什么。”
她的房间有一种香味,形容不出来,也不是任何香水或沐浴露的味道,很淡也很迷人。严乔一眼看见床头站着那只毛绒爱莎玩偶。
他给她买的那几套文胸在枕头上,少了一套黑色蕾丝的,一套浅蓝色薄纱的。
被她穿了一套,洗了一套。
宁舒顺着严乔的视线看过去,赶忙爬上床,红着脸把那堆内衣捡起来扔进衣柜里。
严乔:“都是开一样的空调,为什么你的房间比我的房间暖和?”
宁舒:“有吗?”
严乔:“还比我的香。”
宁舒抬着下巴:“当然,我是女人,你是臭男人。”
严乔笑了一下:“好,我臭,你香。”
他看了看摊开放在床上的一堆衣服,出去拿了几个垃圾袋,把她的衣服全扔了,除了他给她买的那几件。
宁舒抱着严乔的胳膊把他往后拽:“你神经病啊,你扔我衣服干什么。”
严乔拿起来一件看起来很厚的冬装,一摸就能摸出来,连羽绒都不是,里面塞的劣质丝绵,都快要结成块了,保暖性约等于一件普通外套:“这些以后都别穿了。”
他又扔了几件:“毛衣不说羊绒羊毛的了,你好歹买件纯棉的吧,都是化纤的是几个意思。”
宁舒伸手要去抢:“你都给我扔了我穿什么。”
严乔喜欢用那种霸道又温柔的语气对她下达指令:“你今天不是去逛街吗,全部,从里到外,重新买几遍。”
严霸总:“以后你所有的一切都姓严。”
他拿出手机,给她转了十万块钱:“你这几天不是要给我当体育课助教吗,工资提前付给你了,拿去买衣服,花不完不准回家。”
宁舒没看见严乔给她转了多少钱,盯着他另外一只手上拎着的垃圾袋,抱着他的胳膊跳起来抢。
他的个子太高了,她跳了好几下都没抢到。
抢着抢着,听见男人的声音变得低沉沙哑:“别乱动。”
宁舒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胸一直压着严乔的胳膊,跳起来抢衣服的时候尤其明显。
她仰头看见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的声音更低沉了:“再动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