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人顺着丁浩初的事扒出了方瀚宇和任子昂被诬陷冤枉处分,新一轮的攻击又来了。
“这些老师都他妈是傻逼吗,不知道去调监控吗。”
“居然连自己的学生都不信任,还当什么老师,回家卖红薯吧。”
“这让我想到了我的初中老师,冤枉我偷东西,就因为我家穷,我爸妈没给老师送礼。”
“听说这个老师教师节的时候连一张贺卡都没收到,说明学生们都很讨厌他。”
“这样的败类就该开除出教师队伍,少来祸害祖国的花朵。”
……
严乔从厨房出来,弯下腰把宁舒手上的手机拿掉,摁了关机键:“别看。”
他朝她伸出手:“去吃早饭,做了你最爱的火腿三明治。”
她并未把手递给他,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张开双臂,撒着娇让他把她从沙发上抱到餐椅上。
她眉眼低垂,看着地毯上的花纹,身体绷得很直,一动不动。
严乔坐在宁舒身侧,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是凉的,手心却沁出了汗,这让他感到心疼。
她做得好的确有人夸,一有一点错误,或做得不好的地方,就会被无限放大。
她是人,不是神,没有上帝视角可以开。
神都不完美,何况是人。
“以后别当老师了,我在青柠占股,你帮着一块经营,我给你开工资。”
“要是不想做生意,就在学校门口开个语文培训班,可以继续教书,总之,别回那个操蛋的学校和班级了。”
他从来不在宁舒面前说脏话,他气急了,也心疼极了。
严乔把宁舒从沙发上抱起来,低头吻了下她的眼睛:“从我们交往以来,还没好好约过会,今天约会去吧。”
他走到餐椅前,想把她放下来吃饭。
她紧紧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松手,像溺水的人抓着一棵救命稻草。
她的眼神终于有了神采,像是突然活了过来:“好,我们去约会。”
见他心疼她,她反过来安慰他:“我没事,我挺好的,哭完了发泄完了就好多了。”
她要是不坚强,早就死在徐美兰的折磨下了。
宁舒吃早饭,严乔在一旁制定今天的游玩路线。
宁舒突然想到:“你今天不是要上班吗,老请假是不是不好?”
看她还能惦记他上课的问题,他稍微放下心:“没事,上午和下午的课都被别的老师占了。”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远比他想象中的更坚强。
宁舒低头吃了口粥:“你这样老请假是不是不太好,你又没有编制,被学校开除了怎么办。”
她已经这样了,不能再让他丢了工作。
严乔揉了下宁舒的头发:“开除就开除,你都不在了,我的体育课留着给谁。”
宁舒喝了口牛奶:“说起来,你的兼职到底是什么。”
“是给有钱人家的阔太太、名媛小姐和明星当私教的,还是签了保密协议替人唱歌的?”
严乔放下手机,转头看着宁舒,突然靠近她,贴着她的耳朵说了一句话:“宁宁,我,爱你。”
他的声音像以前一样带着磁性,却换了一种音调,和平时说话的样子不太一样,宁舒形容不上来,只感觉自己半边身体都麻了,像羽毛挠在心口,痒得难受。
她转头看着他:“你……你是午夜电话接线员!”
就是那种专门给人的电话,很多寂寞的男人或者女人会打过去。
严乔在宁舒头发上轻轻揉了下一下,笑了笑:“行吧,那我只接你的电话。”
他又调戏她:“哥哥能用声音让你湿,不信的话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