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放心,这城中没什么乱民在下官这小住几日,贵人绝对舒心”
那士兵一脸高傲:“不劳县令大人费心,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
“份内之事,份内之事”
那士兵出门,那县令脸色就变了,唾地还没把自己心里面的话给骂出来,沈奈就从屋檐上站起,飞下在他身后,一把小匕首抵在了这人腰间。
“刀剑不长眼,县令大人小心。”
“不知道刚才那人为何来?”
县令脸色刚才本就变了一次,这一回,脸上更难看了。
“只说有贵人在这城中歇息几天时间”
沈奈出手控制住变数,在县令口中说着话,脑中疯狂转动,想要逃脱被控制的情况时,他看见屋顶上面飞下七八个汉子。
元朝自从立朝起,就不屑于汉人各种文字规矩礼仪,哪怕官员之中免不了有汉人,再有才干,也屈居于蒙古人之下。
元朝治下的各地府衙里,一旦对上元人,从来不曾为了汉人讨要公道。
戏,开始了。
沈奈将点了哑穴的县太爷推到门边,而门外有人哭天喊地的激起了鸣冤鼓。
“青天大老爷,冤啊,救救我们兄弟吧!还我们一个公道!青天大老爷”
两个消瘦的汉子一边哭一边打着鼓,哭声震天,将周围路过的百姓视线,都聚集起来了。不知不觉,边上围的人越来越多。
一个老妇人见他们口中一直喊冤,却不说具体缘由,实在忍不住好奇,便问他们,“你们两个大男人,在这里哭,怎么不说到底是个什么事情?”
其中一人哭道:“我、我叫木老三,这是我哥哥木老二,我们家里头一大家子都是田里头干活的,老老实实没犯过事,可半个月前有几个蒙古大人来了我家,硬是说、硬是要说我家的田,那不是我家的田,是租的他们家的”
“天理何在啊?!”
“他们逼着我爹娘,在那卖田卖地的契上面按了字画了押,还打死了我想要拦着的爹和大哥,见了底下的弟弟妹妹,还说抓走买了当租金求青天大老爷为我们做主啊!我们一家人冤啊!”
哭声之中,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却少有站在木老二和木老三的角度为他们说话,去指责那个强抢田地的人,反而是看着两兄弟面有不忍,或者是出言劝告。
“趁现在里面还没有人出来,你们赶紧走吧,等出来了可能就走不了了。”
木老二木光呆滞:“我不走,我要敲鸣冤鼓,我要青天大老爷为我做主,我家的田”
人群中有人低骂了一句“这傻子”。
“你们俩兄弟现在走,还能留下两条命,要是继续闹下去,那些蛮不讲理的蒙古人,会直接把你们两个人也给打死。”有个头发稀疏的男人苦头婆心劝着。
“我家邻居上上下下十来口人,当初就是跟你们一样,咽不下这口气,现在啊快走吧,乘着里面还没有人出来,赶紧逃吧!”
木老二和木老三对视一眼。
这瞧着不是咱们的兄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