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敏手一紧:“听说明教分左右使,左使杨逍,容貌俊美,桀骜不驯,年少风流,可如今多在坐忘峰上不出,独宠明珠杨不悔,可右使消息少些,只知道是个叫范遥的,不如婆婆说说他?”
黛绮丝眼睛看路:“小郡主,这你可就要失望了。”
“老婆子只知道,杨逍桀骜,范遥斯文,在老婆这那个年代,都是光明顶上的美男子,其他的,可就不是小郡主所知道的了。”
“美男子?不应当满脸是疤吗?斯文?沉默寡言,孤僻,这才对吧,金花婆婆,原来你所知当真不实。”
金花婆婆笑了,脸上的褶子挤作一团:“小郡主,老婆子说过了,老婆子的消息都是过时已久的,只能当做五分真五分假来听。”
她意味不明:“看来小郡主和范右使交往颇深啊”
赵敏冷着脸,不说话了。
她心中燃起愤怒的火焰:美男子?原来那一脸疤,全是伪装,那当时抓走自己和哥哥,是不是也在心中得意至极!
虚伪小人!
范遥,你千辛万苦隐姓埋名,进我王府做苦头陀,枉费本郡主这般信任你,还叫你师父,这愚弄之仇,你等着!
赵敏心中苦闷,一肚子气。
她生就是汝阳王的掌上明珠,从来没吃过这样的苦头,以前派人去抓张无忌让对方溜了,已经是奇耻大辱,没想到回到王府,才知道来自张无忌的寒毒痊愈、战场看押只是对自己骄傲打击了小菜,一个知己敬重的、信任的“师父”,从一开始就在欺骗自己。
赵敏黛绮丝避开了其他人,在无人看见的角落,其他门派的人陆续和守在光明顶附近的明教门人起了冲突,各有伤亡。
杨不悔和殷离比起沈奈来,早了七八天,已经在光明顶上了。
只她从杨逍范遥那说完事出来,来到二女身边时,杨不悔的院子里,气氛很是古怪。
集庆。
“将军,二娘子在路上托人送了信。”一个小兵半跪在地,将信奉上。
朱重八把信拆开,看完内容之后,沉默了好一会。良久,他呲笑一声。
“二妹果然是二妹,不能与常人相比较。”
信中所说,虽然说她往明教中坐上高位是为了那能踏破虚空的功法,可何尝不是间接交出在红巾军中的权利,开始脱离?
张无忌带着宋青书从门外进来:“朱大哥是在看信?也不知信中二娘子又有了什么消息还是良策?”
朱重八把手上的信对半折,点上火,看着它直到烧成了灰烬。
“都不是,只是一些闲话家常。”
到底是掌权者,朱重八失神片刻已经足够,他看向宋青书,眼神带着礼貌和询问:“无忌,这位是武当派的青书少侠对吧?不知你现在带他过来,可是有什么话想要与我说?”
张无忌有些不好意思,宋青书上前一步抱拳见礼:“这段时间宋某和师叔在将军府中叨唠许久,观将军治军治民,青书佩服,若是朱将军不嫌弃,宋某愿留在红巾军中,同无忌师弟一般做一番功绩。”
朱重八脸上现出惊喜:“此话当真,宋少侠年少为有,不是武功出众,性格也沉稳,怎会嫌弃。”
宋青书和莫声谷是一起来到红巾军中的,当时朱重八还见着张无忌拉人一起宴请热闹,当然不会忽略莫声谷,做足姿态留下宋青书,房中便只剩下张无忌和朱重八两人。
张无忌有时憨厚迟钝,有时又过于敏锐:“朱大哥,你怎么了?”
朱重八摇头,道了声“没事”,一转头,又问张无忌:“我听说,可以将医者分为三种。”
张无忌:“哦,朱大哥,你说的是出自”
他还没来得及引经据典,朱重八便自己接着自己的话往下说。
“第一种,病人病入膏肓,人人都道是绝症,为医者花费心力和名贵药材,将病人于生死线上救回来,得神医之名。”
“第二种,病人还没有病入膏肓,医者把脉发现端倪,吃上十天半个月的药,病灶便断了,是为中庸。”朱重八一边说一边走,停在了那信烧完之后落下的灰上面。
“第三种,在病人身上还没有出现明显的症状时,医者把脉时便已经把出了病灶,将一场大病化于无形。”
张无忌心想:“朱大哥,二娘子在信里头说了什么?难道她也当了一次扁鹊口中的神医吗?只是她医术也不错,针法一道上面,与我师父胡青牛各有千秋,她若是当了神医,也算不得稀奇。”
“是啊”朱重八用指节叩了叩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