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求助,夫差在她的眼光下忘了来的本意,他之所以从处理政事的宫殿到这,就是为了看看所谓民间美人——夫差微微抬头,伸手喊来一旁的宫人。
“去将最擅琴的大夫请来!”
沈奈偶尔踏着路上的树梢借力。
第一次从这条路经过,她看的是天上落下的毛毛细雨,听的是雨中传来隐约的渺渺歌声。之后数次,她眼睛里压根就没有路,有的只是代表终点的吴王宫,是在那王宫之中静静起舞的施夷光。
这一回,她细细打量,从中寻找饱满而又散发着清香的松花。
摘来酿酒!
一把小小的白玉剑在树叶的间隙中疾冲,而它的边缘,在剑飞出去后,落下细细的一点。一只雪白的手掌接住了它们,然后用内力拢在掌中,让松花不落地,不沾尘。
医者奉命来到夫人郑旦这,看见的是郑旦自己已经处理好的伤口。
“劳烦您了,只是小伤。”
郑旦似乎面有羞愧,亲子将这名医着者送出十来步。
没有宫人看见,郑旦借着送客,在这名医者的手心塞了一张布条。
医者不动声色借过,用自己的手段,将里面写的消息传到该传的地方。
郑旦此后便不碰琴了。
她吩咐宫人,将西施白天敲击演奏的那架编钟,放到了自己的宫室内。
转眼便是第二年的春天。
沈奈挑拣了自己看着满意的原材料,酿造了二十来坛酒,通通埋在了自己那树屋左右的树根下头。
“夷光,郑旦,再过十五天,你们俩就能喝上我酿的酒了。”她这样对两人说。
范蠡带着一匹匠人从越国到吴国,一共花费了数月的时间,其中路难行车马颠簸倒没什么事,偶尔遇上一些山野间游荡的猛兽毒虫,伤了他们一部分的人。
“范大夫,咱们从越国出发,到了吴国,就花费了好几个月的时间。现在,咱们的钱财都已经快用尽了范大夫,我们该如何是好”
范蠡站在使团最后,看着众多匠人脸上的愁苦,胸有成竹。
“诸位不用担心。”
匠人们夫差收下了,他来到施夷光的宫殿,用期待的语气对自己的心上人邀功:“夷光,范蠡从越国带来了一匹匠人,寡人留下了这些匠人,叫他们在外头建几条长廊,再搭配上新的宫殿,你入住后,遇上了雨天,照样能起舞。”
当初勾践在夫差的吴国过苦日子,大臣们以文种范蠡为首,给勾践献计,其中数计相合,就是要夫差沉迷于夷光郑旦美色,不理政务,大兴土木,使百姓对吴王不满。
夷光和郑旦作为其中关键的一环,这些事情当然不会瞒她们。
夷光看着夫差,却突然流露出了几分忧愁。
夫差忧美人之所忧:“可是寡人哪里有了疏漏?”
施夷光摇摇头。
“大王待夷光很好,夷光只是想喝酒了。”
她冲着夫差一笑,扬起手臂,在半开的花苞翩翩起舞。
我是越女,越国是我的国家,战败之国,国主有上进之志,夷光身为臣民,自然尽全力相助。可是少伯啊,我的心上人啊,夷光在这吴王宫中住了一年又一年,吴王夫差将他的心都给了我,可是为什么,你还没有来
沈奈站在远处的屋檐上,看着夷光跳舞,她的手中,拿着一坛酒。
刚刚从树根下挖出来的。
走到这里,就听见夷光说想喝酒。
沈奈心想,这真是太巧了。
在一处长满古木的山谷中,一只白猿抓住树枝上垂下来的藤条,借力从一处晃荡到另一处。
山谷外,响起羊群“咩咩”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