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赢了,才是不要伤了和气,万一是我打输了,恐怕就不是这种说法了。
沈奈心里明白这个道理,也知道,这个万一永远不会发生,但是这种情况下看着上面夫差的脸色,她就觉得好笑。
她坐回自己的座位。
夷光捂着心口,轻轻冲沈奈一笑,低声和她说话:“怪你那模样实在是太亮眼,我都控制不住了。”
夷光眼神深处,有一抹坚定:“稍后有件事还要麻烦你,等一下乱起来,沈奈,你要护住我。”
沈奈点头答应。
剑就在地面上插着,那剑客去拿剑,一握上剑柄,却觉得自己的手十分疼痛。废了一番力气,他才将自己的剑拿回在手中。
可以说站起来的时候脸上有多得意,坐回原先的席位时,这剑客脸上写的“别看我”三个字就有多大。
这还是我的剑吗?
这剑客仔细低着头看自己的剑,明明和之前一样的外形,明明是看着那沈奈拿着它,将在场近百人迅速击倒在地,没有任何时间调换,可拿在手中,看在眼里,却觉得这把剑仿佛换了一把一样。
剑士坊:“公羊兄,你在看什么?”
公羊桓答友人:“我在看她,随手便能将当世近百出名的武者击败,而后和西施寻常聊天,我倒情愿她当真是鬼神之流。”
“还有那把剑,如今清光乍冽,不肯认旧主”
后边这一句,他按着自己手中的剑,手中的剑发出“嗡嗡”的细细声音,竟是在躁动除了离得远的沈奈,没有任何人听清。
沈奈这时候听那些人说话,是一点都不想听了。
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他们说的,又何必进入自己的耳朵。
反而是刚才说话那人那把剑,有点奶凶奶凶,有一点好玩。
沈奈和夷光说话的时候,她就将那把想要打架的剑当做好玩的事情和夷光说了,这时宫人上前,为众人端来了酒。
夷光看着被宫人端来沈奈桌上的酒,皱着眉,叹了一口气。
宴席上,公羊桓突然站起:“多谢吴王今日设宴款待,可公羊桓今夜一观,才发现自己以前自大狂妄,对不住众位所听的名声。今日一别,自当更加勤勉修习剑术,不敢留笑话。”
坊紧随:“在下坊,亦羞愧难当”
陆陆续续的,夫差那一大片喊来赴宴的武者,有四分之三都站起来了。
夫差气急,一看,罪魁祸首竟然在喝酒。
喝酒
夫差想到自己吩咐宫人在里面下的毒,满心的愤怒压下去了。
他心中高兴,端起酒杯:“无妨无妨。”
三息过后,吴王夫差突然倒地,口吐黑血。
沈奈坐在远处,看他气息逐渐微弱。
——夷光换了酒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