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见怜星楞了一下,然后道,“你自己知道的?原来你也记得。”
“真是顺路,你又何必说这么一大段话劝我?不过”不过邀月听着怜星后面那句话很顺耳。
天各一方,各自相安,她也觉得挺好。
“好了,继续练功,莫要为这等小事懈怠。”邀月继续练起掌法来,看见自己方才在一面墙壁上打出来的洞口。
“师父离开之前和我们说,明玉功每上一层,修习的难度便高十倍百倍,而我们若将明玉功练到第六层,在江湖上便能胜任大部分的高手了。”
如今,邀月和沈奈,明玉功都到了第六层。
邀月掌法一收,有了五分兴致:“我现在就去吩咐人,让她们探听一下,现在江湖上有哪些人能和我们姐妹实力相当。”
一举两得!
移花宫新上任的两位小宫主,可以说是自幼就长在移花宫里头的,就像沈奈说的,一整个绣玉谷,她都没出去过几回。
这一回二宫主怜星吩咐了事情,大宫主邀月又吩咐了事情,领命办事的人用心打探消息,更有一种兴致勃勃的心情。
沈奈要的消息对于移花宫的人来说更快捷些,查查当初的宫主是什么时候收徒的,当时又去往了何地,很快就能顺下去。
邀月要的消息,那可就要她们费一些功夫,一时之间,江湖上多了些移花宫的宫人走动,无形之中吸引了众多视线。
信鸽飞来飞去,六天后,邀月要的消息还在搜集中,沈奈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已经将查到的消息传回来了。
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沈奈和邀月已经达成一致,可听到宫人报上来的消息,邀月脸色冷冰冰的,刚刚修缮好的墙壁又被她给打穿了洞。
邀月喊沈奈收拾了一下,挑了些人在身边,带有几分气势汹汹,一起出了门。
“大宫主,如今江湖上的一流高手还在搜集之中,不过,这名单上面有几个人,就住在大宫主二宫主要去地方的不远处。”
一个跟在邀月身后的妙龄女子,从自己身上拿出一张写满了字迹的纸,看了一番之后,点出几个名字。
“这个过江龙李一岳擅长轻身功法,在江湖上以轻功出名,大宫主二宫主正好可以和他比较下身法;这叫蒋求荣的,是奴婢从刑部文书里找出来的,是作案颇多的采花大盗,死了也不可惜”
“有个叫做十二星相的组织,最近在江湖上声明鹊起,为首的老鼠魏无牙最近在招收门人,起了个叫无牙门的名字,也能看个稀奇。”
邀月听了几个名字,示意宫人暂时先不用念了。
兴致勃勃念名字的宫人恢复了安静,又是一个跟在后面洒花瓣的美女子。
在路上,一边走,沈奈一边听邀月带着不悦,说了她之前听到的消息,这才明白邀为什么从整个人散发着不爽,到瞬间变成这幅出门揍人的模样。
两姐妹的亲生母亲,的确是一个可怜又柔弱的女人。
当初所嫁非人,男人又花心又滥情,即好赌,又没本事,他非常不满意邀月怜星是女儿,和外头赌场专门用来做局的女人勾搭上,一心一意以为自己有了个能传香火的儿子,起了把家里的三个女人卖掉的心思。
好巧不巧,喝醉酒回家抢钱的时候,这个打算被邀月怜星的母亲知道了,于是,这才有了沈奈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幕经历。
邀月说到这,恨铁不成钢:“她已经死了。”
“她将你我姐妹卖掉,收了师父两个银元宝,可也没将脑子用在自己身上。那银子被那男人抢去花了,落局之后,还是将她卖了。”
邀月说这话的时候,只有一丝自己也不知道的悲凉,是为了那个封在记忆深处的女人,更多的,是一种共情到这处境之后,无能为力的愤怒和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