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奈对于花月奴说不上喜欢,她如今对于亲缘的看法,早和常人大不相同。
揉揉花月奴的脑袋,沈奈就自然而然就和邀月继续说起话来,两人一同往宅院中的练功房去。
“如今那名单上的人,咱们已经挑战了七七八八,除却一两个实在烦人的紧的,其他都不算对手,我觉得有些无趣了,想回移花宫。姐姐如何想的?”
沈奈怎么可改不了自己性格的宅,尤其移花宫环境又好,身边又全是样貌在水平线以上的侍女,还有武功能让她去修炼去琢磨,她心中觉得舒适的不得了。
邀月无所谓:“你想回去就回去吧,我要将那名单上的所有人都看上一遍,等清楚了自身有那些弱处,再回宫闭关。”
她想了想,叮嘱道:“怜星,我回宫应该就闭关了,你给我留些墨玉梅花,不要将它们全摘光去酿酒或者做糕点”
花月奴跟在两人身后,安安静静听着怜星和邀月说着的话,等到沈奈和邀月进入练功房时,她的手上拿着沈奈之前拿在手上的胭脂,和移花宫的宫人学起了易容术。
沈奈第二天便启程回移花宫,隔了一段时间,接到邀月的来信,说是她近日有所感悟,直接在杭州闭关,让沈奈捎些墨玉梅花酿的酒过来。
信的末尾,邀月还抱怨了一通易容术,说是虽然有趣,用起来却占用了自己过多练功的时间,下回她若要易容,脸上就直接套个面具去,省了不少事,这番话直接让沈奈笑出来,她是一边笑,一边去挖自己埋的酒。
江南的杭州城中,多了一家专卖胭脂水粉的店,粉饼细腻,香气不浓不淡,闻起来甚是舒心。
就是价格比起其他卖胭脂水粉的店贵了好些,足足高了几倍。
而在这家胭脂水粉铺子的二楼,在那锦帘挡住视线的地方,常常出现在那看账本的,是个带着侍女的小女童。
“月奴,这次的账对不上吗?怎么皱着眉头?”
在花月奴身边当侍女的,是移花宫的宫人,因着邀月怜星的各中原因,对待花月奴态度便亲近如自家小妹。
花月奴抬头,一脸茫然:“这一批做胭脂的几中颜料比前几批的价格贵了好多还多,我刚刚算了一下,比上一回足足多了一百七十两。”
这样一算,店里这些买出去的,只勉强和原材料其中之一持平。
花月奴在账本前坐了好久,将这些账本全部看完,整张脸才耷拉下来。
她心中很是委屈。
两位姐姐虽是移花宫的宫主,却直言自己不适合进入移花宫,姐姐们给了自己一家漂亮的大宅子当家,给了自己移花宫的高深武功自保,还会因自己开口,让自己一块学易容术
这家卖胭脂水粉的店,也是她们商量后给的。
姐姐们给的店,自己好不容易能收些钱了,可现在,竟有人来欺负自己!
花月奴放下账本,拉着侍女的手:“我们先去问问买颜料的人,看看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