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好像都没有告诉梁爸爸餐厅的地点和具体包厢,那他怎么会如此准确地找到望江厅?
但是吨吨还在他怀里说话,他的思绪被打断。
吨吨捏着爸爸的耳垂,捏着玩:“爸爸,明天就除夕了哦,我们放不放烟花啊?”
他很是怀念之前在海边看的盛大烟火。
周文安同他顶了顶小额头:“我们这里现在不可以放烟花爆竹,爸爸去年有跟你说过,小脑袋忘记了是不是?”
吨吨揪住耳垂不动了,大眼睛看着爸爸,努力地解释:“没有哦!我记得呀,可是今年是今年啊,去年是去年。今年怎么又不可以放嘛!”
他撅起小嘴巴,满脸不高兴。
周文安被他逗乐,为他解释:“是从那时候开始以后每年都不可以放,不是一年一年重新规定的。知道吗?”
吨吨的小手掌快速捂住自己的小耳朵,委屈巴巴地瘪嘴巴:“不知道,吨吨什么都没有听见,吨吨想看烟花。”
梁司寒挽起袖子,把儿子接过来抱住:“吨吨,那下次爸爸再带你到可以放烟花的地方去。或者去日本,看烟花大会,怎么样?”
“好哦!”吨吨在大青蛙怀里扭来扭去,眼眸闪闪发亮,“我们可以现在就去吗?”
烟花大会,听起来就好棒啊。
周文安落后他们一步,思绪混乱起来,他还是没有想明白,为什么梁爸爸可以从公司抵达酒店餐厅。
小黎见周文安脚步忽的慢下来,神色也有些愣怔。
她关切地询问道:“周先生?怎么了?”
周文安扭头,淡淡笑了下:“陈师傅呢?也吃过了?”
小黎道:“对啊,他送你过去,回来是跟我们一起吃的。”
周文安点点头,没说什么,走向充满欢笑声的餐厅。按照来回距离,陈师傅必然是送他到市区就立刻往回赶,不可能跟着他去酒店。
如果陈师傅跟着他去酒店,也不至于知道具体的包厢。
退一万步说,就算陈师傅是跟着他上楼,那当时他跟舅舅、工作人员都在望江厅包厢外站了好几分钟,不可能谁都没发现。
周文安踏进餐厅,就被梁爸爸推着坐在椅子上。
梁司寒把干净的白色小毛巾铺开盖在他的手上,准备慢慢地帮他擦手指。
周文安忙接过,自己擦:“你先吃吧。”
吨吨看两个爸爸之间的动作,都不觉得有什么,他习惯了大青蛙对爸爸好。他看着桌上临时新炒出来的菜,蠕动小嘴唇问:“爸爸,我可以再吃一丢丢吗?就吃一丢丢哦。”
周文安拿起小勺子递给小宝贝,用公勺舀一些玉米粒和肉丁送到他面前的小碟子:“嗯,尝尝味道就好了,明天还有很多好吃的。”
他想起今晚那个小乐,应该是家长不知节制,不欲阻拦,才会胖得有些过度。其实小朋友过度肥胖很影响发育,可惜面对那样的家庭,估计提醒了也是无济于事。
吨吨刚才已经听李阿姨他们说了,明天是大年夜,已经准备了好多好吃的。冰箱里也都塞满了各种食材。
吨吨用小勺子捞玉米粒送进嘴巴里,抿着嘴满足地咀嚼,吃着吃着,他忽然问:“爸爸,爷爷不和我们一起过除夕吗?”
周文安经小宝贝一提醒,也道:“梁爸爸,伯父是一个人过年吗?”
之前小年夜,梁伯父来这里吃饭,似乎说起过家里其他人去国外的事情。
梁司寒“嗯”了一声,看向这两个宝贝:“已经说过了,明天过来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