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准备回去再跟小周爸爸单独聊聊。
后排,吨吨捏着爸爸的手指头,想了半天说:“叔叔腻腻乎乎的。”
小朋友对情绪一般比大人都要敏锐,他从吃饭时候说话、叔叔舅舅的眼神就感觉到了。
梁司寒启动车子,问道:“怎么腻腻乎乎的?吨吨你仔细说说?”
“就……就是……”吨吨虽然能感知,可是说不上来具体的,词汇量也匮乏。他想半天,气馁,看了看前排的大青蛙,忽的福至心灵:“就是像大青蛙腻腻乎乎爸爸一样的,叔叔腻腻乎乎舅舅哦。”
周文安:“……”
梁司寒咳嗽一声:“是吗?”
自己这宝贝儿子,关键时刻净说大实话。
“嗯!”吨吨嘟起嘴巴,应该不会看错吧?“爸爸觉得呢?”
周文安听见梁爸爸那一声咳嗽就不对劲,好歹在一起时间不短了,多少对他还是了解的。
眼下,他哄着吨吨道:“爸爸也不知道,不过叔叔应该很欣赏舅舅吧。”
的确是个很有魅力的人,那么多作品背书,一表人才,很难不叫人产生向往。
回到家后,周文安带着吨吨上过洗手间,见梁爸爸在餐厅倒水喝,他让吨吨自己去玩,走上前问:“梁爸爸?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啊?我是说是我哥哥和诚骏之间……”
梁司寒另外取了一个干净的水杯倒上水,递给小周爸爸:“嗯,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
周文安怔了怔,没有拿起水杯,“真的有什么?你一早就知道了?”
他的神色并不是那么舒展,梁司寒立刻拉住他的手,把人拉进怀里来,动作温柔地喂了水,才说:“对不起宝宝,我应该早点说。不过介于是他们的私人感情问题,我也没有找到合适机会。我为刚才在饭桌上骗了你表示歉意,你原谅我好吗?”
“不可以先犯错再道歉啊。”周文安皱眉,推他的手臂,“怎么老这样?”
梁司寒抱紧他:“嗯,那我现在告诉你?”
周文安催促:“快点说。”
梁司寒便将厉诚骏跟自己说的告诉了怀里人,又在他耳边沉声道:“我一直很担心骗了你,你又要不高兴了。”
周文安并没有不高兴,毕竟是私人感情问题,而且可能厉诚骏和发生了很多不愉快,所以没必要弄得人尽皆知。
他想,厉诚骏应该有跟梁爸爸说,让他暂时不要透露。
不过么,周文安见梁爸爸表现得有些紧张,他故意嘀咕:“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语气有些小委屈,可怜巴巴地揪着梁爸爸的毛衣上的细绒毛,一根一根地揪下来,“不可以这样啊。”
梁司寒亲吻他的眉尾:“对不起宝宝。别难过,以后不会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周文安听他哄着自己,藏在他胸膛间的脸上浮起笑意,真喜欢他这样紧张自己。“那之前的惩罚继续,本来都想结束了呢。”
“什么?”梁司寒一愣,这两件事怎么联系在一块了?他扶住小周爸爸的肩膀,见他眼眸中狡黠的光芒,“故意的是吗?”
周文安揪着小事情,故意上纲上线:“没有啊,明明是你故意瞒着我,不把我当自己人,这是很严重的问题好吗?可大可小。再犯,就要严加惩治。”
他说着就往后退,准备去找吨吨宝贝玩。
梁司寒用脚勾住他的膝窝,把人勾进怀里:“这惩罚到底有完没完?你给我一个明确的日期?”
他慢慢地靠近面前的男孩儿,正要吻他,却被一根手指压住了唇。
周文安用手指按着他的嘴唇,弯了弯指头:“一个月。”
梁司寒快速算了算:“那还有二十天?”
太心酸了,十天没开荤了。
周文安摇摇头,正经道:“今天又犯错,念在你罪责较轻,所以不累计叠加,只是从今天开始算一个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