吨吨还是戳了戳爸爸的脸,噘嘴发出“啾~”的一声。
周文安有些害羞地捏捏他的小耳朵,轻声吐槽:“你别是属鸟的吧?爸爸看看你的小尾巴在哪里?”他说着去揉儿子的小屁股。
在宝贝儿子真的急起来之前,梁司寒揽住周文安的肩膀,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低头看他满意地笑了:“高兴了?小家伙。”
吨吨满意了,哦不对,爸爸还要亲回去呢!他又开始戳爸爸的脸颊。
周文安轻声道:“真拿你没办法。”随即他快速在梁司寒脸上碰了一下,顺手捏了一把儿子的小鼻梁,“好了吗?”
吨吨捂住自己的鼻梁,晃动着小短腿,得意洋洋。他心满意足地指着卡片,让爸爸继续换。
周文安都不敢直视梁司寒,自从上次在医院那个吻之后,两个人也没再聊过什么。他总觉得那天晚上是在做梦。
吨吨又在爸爸的指导下学习了“洗手”“刷牙”“喝水”等词汇,他的小脑袋里装满知识,高兴得手舞足蹈。
周文安揉揉儿子的头发:“宝贝,我们今天晚上洗澡前理个发好不好?就是把头发剪短一点。”
上次剪发都是比较早以前的事情,那会儿是趁着吨吨睡着修剪的,没敢剪太短。
梁司寒看看儿子这优秀的后脑勺和颅顶,笑着道:“修个光头吧?小光头?”他捏捏儿子的小下巴。
吨吨也不知道小光头是什么,看爸爸的样子,好像是很好的事情呢,他兴奋地抓住爸爸的手臂,一个劲地点头。
周文安无语:“真的修光头啊?宝贝你知道光头长什么样子吗?别被你爸爸骗了啊。”
梁司寒道:“没事,修短一点不容易热。”
周文安不确定地看看儿子的小脑袋,圆嘟嘟的,小光头不就成了小和尚?算了,反正修了也能长出来,他也没坚持。
吨吨完全不知道两个爸爸竟如此随意地定了他的新发型。
他更不知道的是,这个新发型,根本不含头发的。
晚上,吨吨被爸爸们抱到洗手间,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挥手皱鼻噘嘴,扒拉着大眼睛做鬼脸,玩得不亦乐乎。
吨吨坐在梁司寒的怀里,靠着浴缸边,他看到浴缸就激动,因为那意味着一会儿可以划水了。
好像泡在水里玩是大多数婴儿的一中本能爱好,可能是会令他们想起在母体中被羊水围绕时的温暖与安全感吧。
吨吨看到爸爸拿出一个银白色的小工具,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乌黑的小头发已经岌岌可危,他甚至还很开心地蹦了一下,似乎在示意爸爸快点开始。
周文安在吨吨身上罩了卡通遮挡布,用来挡住一部分掉落的头发。
梁司寒则负责抱住吨吨,配合地托住他的小脑袋方便周文安剃头发。
吨吨并不畏惧剃刀的声音,因为很轻柔,而且碰到头发的时候麻麻的,感觉很好玩,他甚至有些想要自己碰碰剃刀,只是伸出的小手被爸爸按住了。
头发从小脑袋上滑落掉在肩头的位置,吨吨要去摸,又被按住。
他试图抗议,然而双手都被爸爸的大手给握住,抗议失效了。
此刻的吨吨扭动两只小手手,气愤地不仅想要讲话,还想要站起来跟爸爸打一架呢!哼唧!
周文安看着宝贝儿子的头发一点点剃刀,有些想笑,他低声对梁司寒道:“真成小和尚了?”
这话叫吨吨听见了,他以为是爸爸跟自己说话呢,话里带着个他熟悉的“小”字,而且爸爸的语气也很亲昵,他以为是好事儿呢,咧开嘴冲着爸爸笑。
周文安点点他的小鼻尖:“还笑呢,小和尚。”他快速收拾了下围兜,从吨吨身上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