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周六来到门,隔着院墙喊话道:“深更半夜的,谁呀?”
“哦……我们是巡防营的,更夫来报说:在云宅内看到了火光,以过来看看……”
周六紧了紧手的燧发枪,回道:“是我们……哥几个得了些新鲜炮仗,点了随便玩玩的,不打紧。”
匆忙之下,周六的借口漏洞百出,首先燕国重视礼仪,这非年非节是大半夜,一个下人怎可在主人宅院内玩炮仗?
再有,云宅的女主人有孕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不然云秉初不会没带他的妻子一同上京,当时宁安王的侧妃送了不少礼物补品过来,宁安王还派了大夫到云宅,可谓是风光无两,引得雍州城内各方势力争往云宅送礼。
巡防营的士兵自然觉得周六的话不合常理,沉默半晌说道:“王爷入京特意交好好照顾云宅,可否请你行个方便,开开角门让我进去看看?”
“……你当这是什么地方?我们家爷不在家,宅子皆是女眷,是谁都能进来的吗?如果非看,那就等明再来吧!”
士兵挠了挠头有些为难,转回去请示去了,毕竟这是云秉初的宅院,虽然这宅子的主人目无官品,但现在雍州城内但凡有脑子的人都明:云秉初拜官授爵不过是早晚的问题了,他们这些或许一辈子只能当个巡街士兵的粗人不一样。
巡防营的长官听完后,跳下马背,亲自往云宅走来……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寂静,原来是之派出去的传令官回来了。
“报——!”
传令官一勒缰绳,跳下马背单膝跪在巡防营长官面:“禀大人,周大将军有令,云秉初不在雍州,任何外男不许叨扰云宅!”
传令官说完这句,起来到长官面,低声道:“大人,周大将军命咱们撤,今夜都不许再在附近出现。”
巡防营长官的眼划过一丝精光,朝云宅喊道:“打扰了,我这就带人离去!”
“撤!”
包围了云宅的巡防营士兵训练有素地撤离云宅,消失在夜『色』。
小小的云宅再次恢复了宁静,半个时辰后……云宅之内突然火光冲天,更夫吓得差点『尿』了裤子,跑到巡防营去禀报,不过却被巡防营以“刚才大惊小怪害他们跑一趟为由”给打发了。
之后因为更夫闹得太凶,巡防营的士兵便把他给绑了,丢到了柴房。
……
……
……
通六年,帝失德,纵楚王杀妻。北海周大将军痛失独女,求道无门,愤而举兵“清君侧”,幸得雍州宁安王之助,历时三年,终讨回道。
楚王自戕于王府内,显王与圣母皇太后“失足”坠下宫墙,当场殒命。
帝下令举火焚宫。
整座皇宫被付之一炬,大火整整烧了一个月……燕国数百年的宫廷至此沦为一片焦土。
母后皇太后及膝下养子,齿序行九,后被封为康王的高磷,不知踪。
史官记录二人皆葬大火之,但有人说……在内宫起火的一天,二人已经逃出了皇宫。
朝廷多位官员……葬火海,其官位最高的是户部尚书。
高憭史称:殇帝。
宁安王高怀,在行宫内被文武百官拥立为新帝,国号依旧沿用“燕”改年号为:“天兴”。
由高怀开启的时,史称“后燕”……
周大将军被封为一品大将军王,世袭罔替。
追封春华郡主为:“昭怀主”在京城北海为其修建“主庙”,供百姓祭拜。
一路追随高怀走到最后的,皆有封赏。
云秉初,任户部侍郎兼皇商总领司。
因两军在京城进行了旷持久且非常激烈的巷战,使得整座京城破损严重,而且殇帝焚烧了整个皇宫,京城可谓是满目疮痍,以在朝臣们的建议下,新帝下旨迁都。
新帝都的地点就定在了洛城,迁都后更名为: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