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以为这老者和前一,都是灾民百姓,便命人带老人去吃顿饭,装干粮放他。
谁知过了一会儿,家丁回来禀报说:“老人吃饭,只要见侍郎大老爷……”
云安沉『吟』半晌,说道:“他带到偏厅吧。”
云安坐在主位,老者一进偏厅便呼:“云大老爷……”扑向了云安。
云安制止了家丁,扶起老人,请他坐下。
老者坐在椅子上掩面而泣,一年纪了,哭得和孩子一。
“你都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谁都许进来。”
“是!”
老者哭了好一会儿,胡『乱』擦了一脸,起身跪到云安面前,说道:“云……大老爷,您还记得小老儿吗?小人是淟州西四坊吕宅的老管家啊!”
云安是觉得老者有面熟,这一提瞬间记起来了,连忙老者搀扶起来,说道:“是吴伯吗?”
“欸欸,是我啊,大爷……呜呜呜,快救救我家老爷吧!”
“大姐夫他……是搬了吗?出什么事儿了?”
“我一家原本是举家往西北去了,老夫人故土难离,听说战事结束就嚷嚷着要回家,您也知道……我家老爷是个孝子,忍见老夫人如此难过,便辞辛苦举家回迁,前日子咱刚回淟州久,突然来了一伙衙门的人,直接抄了宅子,老爷和三位公子都抓了,连家头年轻力壮的家丁伙计都一并抓了,只剩下老夫人,夫人,还有几个婆子,幸亏小老儿我是上了年纪,他原本都打算我绑了,可是觉得我这么老了,要干活也干了还要吃干饭,踹了我几脚又我放了……夫人原本写了一封信云大老爷,听说抓人的事儿是皇上的旨意,夫人怕万一信被人搜了去,牵连了大老爷,就让小老儿孤身前来,并叮嘱小人……只有见到您才说!大老爷……救命啊!”吴伯又跪了下去。
“大老爷,您在京城做了大官,求求您救救老爷和公子,老夫人就剩下半条命了,要是老爷和公子回去……老夫人也活成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大老爷!”
云安心下大骇:是怀下的旨?为什么?为了『逼』自己就范?犯得着吗?吕颂过是一介小人罢了,难道是犯了什么事儿?
云安的脑海中闪过了诸多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道:“什么罪抓的?你说是皇帝的旨意,圣旨在哪?张贴公布了吗?”
“没有罪,哪有什么罪,是淟州城内所有的富商都被抓了,小的沿途来一路打听着,各地的富商都被抓了,说是朝廷的旨意,先抓起来再行夺。”
“吴伯,你先别急……如果是因为这个,你放心……兹事体大,圣旨一站一站传到各地,就算要发落也要等各地都收到旨意,执行了以后才发出下一步指示,你别急……我先问问看,你先在我这儿住下,你放心,大姐夫的事情我一会管。”
“谢谢大老爷,谢谢大老爷……”
云安让人带吴伯下去休息,写了一封手书,盖了侍郎的私印,打发人送到户部去询问。
消息很快便打听到了,原来是由于这场战争对各地的损耗巨大,沿途的粮仓都被丁奉山下令烧了,再加上暴雨,干旱等极端天气,百姓民聊生,饿殍遍野……而且殇帝一火烧了国库,就连各地的承运库也被烧了少,导致国库严重空虚,迁都事又花了大笔银子,各地州府求朝廷拨粮食,拨银子的折子如雪花一飘到怀的御案上,再解决……恐有天下大『乱』势。
朝廷没钱,怀便请朝臣集思广益,于是户部员外郎献计说:“『乱』世当用重典”值此危难际,应杀尽天下商贾,开仓放血,救济天下百姓。
商贾本就创造价值,自古皆有重农贱商说,只是前两朝放宽了限制,本朝理应收紧,杀巨贾填天下,令小商籍者,按人头缴纳“赎籍银”,每人五十两改商还农,用了多久天下便恢复生机。
很显然,怀这是对这件事儿动心了,下旨全天下的富庶商贾全部抓起来,听候发落。
吕颂虽然是顶级富商,声在外,被抓起来也算冤枉。
云安想了三天,第四日一早到户部去销了假,第五日正是每十日一次的朝会,云安换上官服,坐上官轿,上朝去了。
朝会后,云安与怀来到御书房密谈了两个多时辰,没人知道他俩究竟谈了什么,翻遍史书也仅仅只有一句:帝甘冒韪,屏退言官,与云秉初密谈二余时辰,方出。
关于这个寥寥几字的史书记载,后代史学家还专门成立了研究小组。
因为在密谈后发生了一系列离奇的事情,仅符合常理,甚至还对燕国后的几百年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首先是怀在最后一刻下令释放了所有商贾,而且没有追究任何人。
再然后是派出了以云秉初为首,包含大司农,工部,户部官员,及御医在内的钦差团下达各地,因地制宜地为各地解决民生问题。
在后的数年,怀一直秉持着农,商共荣的政策,并在后的二十年,使燕国的商品经济达到了空前繁荣的状态,全国陆续开放了二十四个对外通商口岸,将燕国优秀的产品销售各国,令海外的黄金大量流入燕国。
这一贸易顺差持续了两百年久……
且史学家在翻阅后燕出土的宫廷秘史的时候,找到了一本在后燕历代皇帝中流传了二百年,一本叫《商论》的书,其作者可考,有史学家通过笔迹对照,等科学分析后提出,这本《商论》的作者,很有可是云秉初。
有后世专家学者统计过:在燕代,整个世界的黄金比率大概是,燕国黄金储备为12,世界其他国家占88。
在后燕结束,燕国的黄金储备为64,世界其他国家的总和仅占比36。
而且“黄金储备”这四个字,在《商论》中出现过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