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梅襄至无相馆时,馆外却只有祝九風同他的下属,却并不见宝婳。
“梅二公子,你不是应该在宫里吗?”
祝九風微微惊讶。
梅襄问他:“宝婳呢?”
祝九風挑起唇,往漆黑的大门里看去,“刚送进去,里面的一切,应该也才刚刚开始。”
梅襄上前,祝九風身后的侍卫便立刻拔出寒光闪烁的长刀。
梅襄的随行亦是纷纷拔刀,两拨人竟立马就针锋相对起来。
“这样不好么,她已经是个没有意识的傻子了,如果成功地刺激她想起了什么,这藏宝图我便大方地让给梅二公子一半,算是你我共同立下功劳,倘若不成功……那么,对于她这样的人来说,也不会有什么坏处。”
毕竟一个废掉的棋子,再怎么摔打,也不会再任何损失了。
“祝九風,你只说,你让不让开?”梅襄问道。
祝九風笑,“梅二公子何必呢,我知晓你有能耐,不如这样,你想想,就算你的人现在同我的人打,即便最后赢了,也许宝婳在里面还是会输了这场游戏。
不如,你服下软骨散我直接让人放你进去。”
那软骨散便与梅襄先前发病时的症状十分相像。
服下之后,体力只会如流水一般,只出不进。
此等行为,无异于送死。
祝九風的下属随身带着此药,呈上前去,祝九風便递给了梅襄。
梅襄从前久病,自然也通些医理,知晓这确实是祝九風口中那药。
“二爷,不能这样……”
管卢话音未落,梅襄却已经将那药物服下。
他丢了药瓶,径直朝门内走去,祝九風的人竟面面相觑,见祝九風并未下令,只得让到了两旁,未敢再拦。
这厢宝婳进去许久之后,终于遇见了第一个人。
那个人满脸凶悍,看到宝婳的第一时间,那瘦弱的爪子便立马朝宝婳抓去。
他的指甲不防刮破了宝婳的手腕,下一刻却后背却忽然被一箭贯穿。
那人直接倒在了地上。
外面黑漆漆的,却忽然有人说话。
那人对地上的尸体道:“祝大人的规定,是不可以伤宝婳姑娘半根头发。”
宝婳不解,那人又对宝婳说道:“宝婳姑娘,倘若你回心转意,顺了祝大人的意思,那都可以立刻离开无相馆中。”
宝婳紧张地攥紧袖口。
顺了他的意思,是要喜欢他吗?
可是婳婳不喜欢他呀……
宝婳看着地上那人胸口的虫子没了反应,她害怕地跑出进了另一间屋去。
宝婳正想找地方躲起来,可一点歇气的功夫都没有,屋里便立马闯进来了第二个人。
这个人同上一个人凶神恶煞的人很是不同。
他是个农夫打扮的模样。
他生得一张憨厚老实的面孔,说话还带着些地方口音,看到宝婳和她手里的匕首,只嘀嘀咕咕道:“害,那个祝大人把俺关在这里,他说要是俺能同姑娘你欢好一回,便叫俺活着离开无相馆,可他却又下了个古怪的命令,不许俺们伤到姑娘半根头发……这不是闹着玩嘛?”
“姑娘你看看,这祝大人分明就只是气姑娘你,要不你同他说说,有什么不好的小两口回家说去,弄到这里来斗气多危险啊。”
这场游戏,祝九風便是要叫宝婳受到刺激。
他给她匕首,要她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