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就是仗着自己受伤,瞧她舍不得叫他疼,这才有恃无恐。
宝婳只好软下声音来劝他,“二爷,婳婳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婳婳从前不是觉得二爷是妖物么,二爷如今受了重伤,正需要采补采补才能恢复。”
他说话的功夫,没有受伤的手指反而已经甚为娴熟地解开了系带。
宝婳根本挡都挡不住。
“二爷实在想要,就……就让婳婳来吧。”
宝婳颦起秀眉,到底还是担心他的身体,羞耻而轻软地说出了这话。
梅襄顿了顿,那道幽深的目光才又重新凝在了她的脸上。
宝婳羞涩地转过脸去,“只许这么一回,二爷答应了,婳婳才愿意配合二爷呢……”
梅襄只觉得这个梦境愈发美妙起来。
他的婳婳从前除了第二回误打误撞主动地羞辱了他一次,之后竟再也没有过了。
都是他迫着她行事,才能尝到那等美妙。
现在想来,他发觉过去的自己果真是不识好歹,竟将那等好事当做羞辱。
他现在只恨不得宝婳肯多羞辱自己几次。
他将信将疑道:“只是你若撒谎骗我,半路跑了,那二爷就不活了。”
“二爷——”
宝婳语气微微嗔怨,发觉他竟像个怨妇一般。
好像自己是个外出好几年的丈夫,没能满足他这个妻子,若不能满足他一下,他就要学人家撒泼打滚不活了。
为了旁的事情也就罢了,为了这个事情不活了,只怕传出去都要被人笑死。
他目光殷殷地看向她,倚靠在床头,极是柔顺的模样,就等着她来羞辱自己。
宝婳忸怩了一下,到底还是轻轻地给他解开来。
她愈发羞涩,发觉他兴奋得竟十分惹眼。
他一点都不像是生病的样子啊……
“二爷……”
宝婳的声音微颤,梅襄抵着她的额,喘息微促。
他真的要被她给折磨死了。
他仿佛就在失去理智的边缘,而宝婳却正在一点一点地将他理智吞噬。
他掐着她的肩,几乎都想将她这把细骨掐断。
他的嗓音都变得喑沉起来。
“婳婳,你才是二爷的心肝……”
他想到她抱住他的衣服依恋地叫着心肝的模样,心中时而剧痛,时而沉沦。
他那时看见这一幕,心中剧痛不说,更想做的是不管不顾,不再去顾忌自己会不会吓到她,只想将她手里的衣服狠狠地丢出去,然后贴着她的耳旁反复告诉她,她才是他的心肝。
“二爷的小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