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他实在是不正经……白日里他都不能控制自己的念头,她只怕到了晚上,他又会想要胡来。
她更怕被隗陌嘲笑。
宝婳收起那些羞涩地念头,进了另一间屋。
她点了蜡烛,正想打些水梳洗过歇下,外面却有人敲门。
宝婳前脚才回来,后脚便立马有人过来敲门,这巧合得让她微微诧异。
她将门打开来,便骤然瞧见了一个许久未曾见过面的老熟人。
宝婳打量着对面的人,目色微讶,随即怔怔地念出了她的名字。
“桑若……”
桑若面容憔悴,身材瘦削,日子看上去过得并不是很顺心。
“宝婳……”
桑若声音微微沙哑。
“我这一路尾随着你,终于找到了同你说话的机会了。”
“你怎么会这样……”宝婳并不清楚她如今的处境。
桑若扯了扯唇角,“这大概便是我拿你玉佩的报应吧,我差点,就被二爷掐死。”
宝婳神色更是不可置信。
她见桑若立在门口,冷风吹得难受,便将桑若领进桌旁坐下。
“我这些日子一直都良心难安,终于叫我找到了机会同你坦白。”
桑若指腹摩挲着冰凉的桌面,神情寡淡。
宝婳扫了她一眼,语气失落道:“可你为什么要偷三爷给我的玉佩?”
隔了这么久,宝婳终于有机会将心底深深的疑惑问出。
桑若却说:“其实你应该也意识到了,如果我真想偷你东西,当日直接昧了这块玉佩,你必然也不会不舍,我何苦要先还给你再去偷?”
她这话很是在理。
当初桑若家人病重,是宝婳拿这玉佩给她去换钱银用。
她大可以直接不还就是了。
这也正是宝婳想不通的地方。
桑若面不改色道:“这是因为,我是受二爷的指使,我一直都对二爷忠心耿耿,为他做事。”
宝婳愣住。
如果她没有听错,桑若方才的话里,分明提到过差点被二爷掐死。
桑若将自己自幼给梅襄分过半个馒头的事情也一并告诉宝婳。
她告诉宝婳,她是心甘情愿被二爷利用的。
宝婳看着她,仿佛又好像看到了自己一般……
是啊,最初二爷想要利用的人便不止她一个。
他原本是个什么人,宝婳再清楚不过了。
他甚至还曾想勾引他的弟妹……
她正是恍惚时,桑若却忽然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