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了书房里,祝东风却正与几个进府来的部下议论事情。
他们忽然提及一个探子。
“将军,此物便是我等从那祝九風的探子身边拿回的东西。”
祝东风道:“不过是个寻常的香囊罢了,有什么特别?”
部下道:“看似寻常,可那走狗被一箭穿心,死时手里都死死握住此物,掰烂了他的手指才拿出来,这等要紧之物必然就有所不妥了……”
他们正围在一起探讨,后知后觉才发觉秋梨进来。
“秋梨……”
祝东风诧异,只当她有什么要紧事情,她却忽然走来,将那沾血的香囊拿起。
没有错了……是她做的。
“秋梨姑娘,你莫不是认识这个东西?”
那些人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
秋梨点了点头,“这个……是我送给他的。”
众人微愣。
祝东风上前道:“秋梨你……”
“是我亲手做的。”她慢慢将那个东西收到掌心。
她没有见过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也没有听过他的声音,因为他只是祝九風身边众多亡命之徒中的一个。
她认识他的时候就知道他迟早都会死在外面,就像她那个时候以为自己迟早会死在府里一样。
只是没想到,他才告诉了她一个姓,她就再也不能见到这个人了。
她只记得他姓陈。
她拿着那个东西,耳边似再也听不见旁人的声音,缓缓转身离开。
祝东风追到门口,脚下却踩中了一件衣服。
那件衣服……是秋梨方才说给他做的。
祝东风慢慢收紧了手指,待他意识到了什么,忽然间就没有勇气追了出去。
这厢宝婳也才收到了下人自将军府里送来的一些东西。
里面有秋梨亲手做的荷包、香囊、帕子,甚至一套她为宝婳亲手做的衣袜。
其实这些东西只要下人去做就可以了。
但对于秋梨而言,她给身边人做这些做习惯了,她有时不擅长关心,却习惯亲自为身边一些重要的人做些穿用之物。
宝婳有些想念她,却也知晓秋梨就要进宫去了,当下不便打扰。
她将东西仔细收好,这才去了梅襄屋中。
梅襄恰好拿来了一封信件,朝她招手,叫她过去。
“宝婳,你将这个东西收好。”
宝婳微微错愕。
“这是我令人特制的信件,便也是你身世所在,不论任何人与你提起什么,你便将这封信拿出来,到时候,一切都令你父母亲为你做主。”梅襄叮嘱她道。
宝婳握着那封信,心下始终感到不妥。
“可是……”
梅襄捏了捏她的手指,温声道:“不是都说好了?”
宝婳正要开口,这时管卢进来,对梅襄道:“二爷,宫里又来人了。”
梅襄看向管卢,管卢才又说:“这回……是太后要见宝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