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衡喝完药后,慕容虞又问,“如何了?”
梅衡舒了口气,“身体发了些汗,好很多了。”
“亏得陛下搭救……”
他说着又要跪谢,慕容虞只叫人将他扶起,便交代人明日送他出宫,这才回去。
精疲力竭的梅衡好不容易安全了下来,晚上正想休息时,身上却愈发的怪异起来。
他起初喝了药时,当场就发了身热汗,他只当这是药效……
可过了这么久之后,身上的热度不曾减退过半分。
直到下身忽然一阵剧痛,痛得他毫无防备地发出一声凄厉惨叫。
梅衡滚到地上,忍痛爬到门边想要开门找人求救。
但他推开了门之后,门外却空无一人。
他抚着门框爬起来,身上的药性此刻全部发挥出来,让他渴望和痛苦都达到了极致。
他跌跌撞撞跑到外边,就瞧见庭院里不知怎么就路过了一个年轻的宫人。
他顾不上太多,上前就将对方扑倒在地上。
那宫人被他撕开上衫,下意识地尖叫了一声,恰好引来了巡逻的宫廷侍卫……
隔天早上,元氏才发现自己似乎没怎么见到梅衡。
她随意问了问柳氏,柳氏只低头道:“夫君他时常要出府去收购药材,从没与我交代过行踪。”
元氏扫了她一眼,知道她没那么本事管住梅衡,便也没再过问。
偏偏这时候宫里急急来人,宣她和宣国公二人火速进宫去。
元氏虽是吃惊,但也没敢耽搁,连衣服都没顾得上换,就同宣国公进了宫中。
慕容虞在偏殿里召见了宣国公夫妇。
元氏在看见地上昏迷不醒脸色晦暗的大儿子之后,下意识地一阵眩晕。
她儿的裤子上全部都是血……
“看在是亲戚一场的份上,朕才叫他进宫来玩玩,没想到他竟然会强迫宫人,真是畜生不如……”
慕容虞叹气,似乎后悔极了。
“不……不可能。”元氏下意识想要为儿子辩护。
慕容虞笑说:“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朕撒谎了?”
宣国公狠狠地瞪元氏一眼,元氏才连忙低头告罪,又哭泣了起来,“陛下,看在衡儿他不是有意的份上,看在他与你也有些亲缘,饶了他这回吧,大不了让衡儿给这宫女一个名分就是了。”
慕容虞似笑非笑道:“国公夫人这么说,叫朕想轻判都不能行了,毕竟朕也怕旁人说闲话,说朕为亲人徇私……”
元氏听了这话恨不得打自己一个耳光。
宣国公赶忙跪道:“陛下,这孽子有罪,是我夫妻二人教子无方,还请陛下重责吧。”
慕容虞瞥了梅衡一眼,语气轻飘飘道:“他一定是好日子过太久了,就判他流放去崖州吧。”
他说着垂眸看向宣国公与元氏,脸上的笑容也好像消失不见了,“叫他永世不得回京。”
出了大殿,元氏几乎忍不住厮打起宣国公,“你竟让陛下重判……”
宣国公怒极,将她甩开,“蠢妇,你已经触怒了圣上,不顺着他的意思说,他难道就能饶过梅衡了吗?”
元氏也知晓这个道理,她见旁的宫人朝这里看来,才稍稍收敛。
“不行,我要去找太后。”
宣国公头疼道:“你不如先回府去……”
元氏甩开他的手臂,咬牙道:“我一定要弄清楚,是谁在害我儿!”
元氏丢下了宣国公,风风火火地往了朱太后的栖宁宫去,一刻都不敢耽搁下来。>r>
朱太后听完她说的那些事情,只悠缓道:“也是太久没听过这么复杂的事情了,真真是绕得哀家头疼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