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婳怎么都不肯答应。
他却指着她湿透了的半片衣襟,哄她去换衣服。
不去换就把她拖到外面去晒太阳。
宝婳哪里有那脸带着一身的奶渍出去晒太阳?
梅襄便笑着将她横抱起,向她保证,用晚膳之前,肯定叫他的婳婳体体面面地出去用膳。
“不……不行……”
宝婳焦急地踢着小腿,鞋儿都踢飞了一只。
她都已经是个当母亲的人了,哪里还能在白日里做出这般不体面的事情。
他却还安抚她道:“没事,二爷方才就将门拴上了,不会有人进的来的。”
宝婳愈发震惊他的厚颜无耻。
原来他竟然一早就将门拴好了,当下却还装作一副已经被人撞破那就勉为其难地落实一回的模样。
这件事情明明就是他早有预谋!
便为了这桩事情,宝婳再是疼爱阿鸾,也不得不早早地回奶,只叫奶娘多多照应。
虽然委屈了阿鸾,但后来梅襄甚至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更是让宝婳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后来阿鸾大了一些的时候,恰逢梅襄生辰临近,晚上宝婳还甜甜蜜蜜地同梅襄商量要送他什么礼物好。
正值夏日,梅襄只捧着书漫不经心地同她道:“屋顶和小树林你随意选一个就是了,现在天也不冷了……”
宝婳羞道:“这种事情哪里能作为礼物……”
梅襄放下手,一手支肘靠在枕上抬眸看着宝婳,他如今稍稍成熟的模样,反倒少了年轻时的几分乖戾,看起来更像一块散发着温润光泽的上乘璧玉,叫人一点都看不出他年轻时候的荒唐。
甚至不细听,也不会觉得他是在说什么荒唐的话。
他笑着俯身去吮咬她的耳朵,“当然可以……”
“倘若婳婳连船上那些地方也都能答应,那二爷就算死了也都情愿的。”
宝婳不管过了多久,似乎都不能对他这些羞人的话适应,她迟疑道:“我最近看了一本书,上面说的人就是同二爷是一般的念头,在哪里都想尝试尝试,结果二爷猜他怎么着了?”
梅襄从善如流地问她,“那人怎么着了?”
宝婳语气微微恐吓,“他最后……那什么人亡了。”
梅襄微哂,似被她吓唬到了,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好吧,那咱们就只在屋里将就将就好了。”
宝婳见他死心,便乖巧地“嗯”了一声。
然后她就瞧见梅襄不知从哪里变戏法一般摸出了一套衣服给她。
“婳婳试试。”
宝婳见那衣服折叠成一团,没瞧出名堂,便低声道:“我明天再试。”
梅襄笑说:“你这傻子,这衣服要在寝屋里才能试的。”
他说着便将衣服展开,叫宝婳直接看傻了眼。
“你若不会穿,二爷可以教你,手臂从这里伸进去就可以了,到时候……就会很好看。”
宝婳不肯配合,他便来了精神要帮她穿上。
吓得宝婳赶忙喊了一声“二爷”。
梅襄见她两眼泪汪汪的,竟拿她有些没招。
他轻声诱她,“二爷答应一个月不碰婳婳可好?”
他说完还另外加了个颇是诱人的条件,准宝婳天天晚上可以不抱着他睡觉,只抱着女儿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