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些种种折磨,不过是个热身。
好戏才刚刚正式拉开帷幕。
施泠好不容易得了惩治他的机会,哪里会轻而易举地放过他。
她听他的话,却故意慢慢吞吞浅尝辄止。
犹如本身有浮力的木头,怎么也按不到水底下去,她偏偏还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
“你给我说说,到底什么是爆炸糖。”
池骋起先还不服输,总要言语上占一番便宜,“下次给你买一包爆炸糖,让你试试。”
后来真被施泠磨得没了脾气。
就像一个精彩绝伦,勾人胃口的电影,看了一半总是卡顿,他不好好回答,就播放不下去。
池骋闭了眼睛,“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再也不去了。”
施泠这才笑了,奖赏般地给他按了播放键。
偏偏她每个问题都是类似,池骋回答得相似了,就嫌他诚意不足。
池骋平时是极有耐心逗她的,说是巧舌如簧都不为过,然而这时候血都不知道往哪里涌去了,咬着牙才能清醒一些地答她,他憋得脖子上青筋都起来了。
其实施泠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一向冷白的肤色,这回真成了不施粉黛而如朝霞映雪了。跟床上胡乱躺着的红色绸缎蝴蝶结相互映衬,交相辉映。
她鬓边的发丝也慢慢湿润起来,显然是费了力气,又忍得辛苦。
好不容易问得差不多,施泠泄了气,“我累了。”
池骋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他喘着粗气,“我都说过了。”
想了想收回了这句话,又开始哑着嗓子哄施泠,“宝贝,再坚持一下,就一小会儿。”
施泠还能不了解他,“骗人。”
池骋当然是骗她的,可这时候哪能承认,“真的,乖,一会儿就好了。”
施泠腰都泛酸,腿也打颤。
她有气无力地讨饶,“我还是去拿钥匙吧。”
她说这话,简直要了池骋的命。
池骋赶紧开口,“别下去。”
他一边哄她,“你起来一点点。”
池骋这时候庆幸平时坚持的按时练腰,他此刻憋得腹肌线条和人鱼线都一清二楚,蕴藏着饱满的力量和速度。
施泠咬着唇喊他,“池骋。”
池骋笑着问她,“让我驰骋?”
施泠掐他的胳膊,“你坏死了。”
池骋接受了褒奖,他笑得一脸得逞。
惹得施泠脸红彤彤地,浑身无力地俯下来,把下巴搁在他肩上。
她低着头,看着床上一晃一晃的红色蝴蝶结,随手扯了来蒙脸,不让他看她早已经烟视媚行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