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易秋直白地回答,“我就是想做这样的人,我来去自由,我生死由己。”
她看了陈慕山一眼,“酷吧。”
“那我呢。”
陈慕山的语气变了,“我呢?”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不再出声,用沉默索要易秋的回应,真的很厉害,易秋不得不侧过头,认真地看向他。
房间里只有一个灯泡亮着,他刚好就跪坐在这道光源下面,耷拉着头,看起来有那么一点可怜。
也许他还是装的。
易秋如是想。
卖惨卖得如火纯青,只为要她一句温柔的话,可怎么办呢,她至今绷着脆弱的神经,不肯向这个男人「屈服」。
“喂……”
她压低声音喊陈慕山。
陈慕山别过了头,看向一边。
“陈慕山。”
她不得不叫他的名字,谁知他也怼了回来,“别叫我。”
“过来。”
果然,指令性的词汇总是能精准引起他的条件反射。
易秋的话音刚落,陈慕山就已经蹭到了易秋身前。
“坐侧边。”
“行。”
陈慕山挪到易秋的侧面,刚一坐定,一张温热的脸就贴到了他的肩膀上,陈慕山一怔,背脊猛地僵直。
“靠会儿。”
“靠吧。”
她果然闭着眼睛,在他肩膀上靠了一会儿。
“易秋,这两年你还好吗。”
“杨于波死了以后我就挺好的。”
“他怎么死的……”
“中了一枪。”
“哦……”
“我真的成孤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