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杳承认自己是小心眼,听说韩昊倒霉,她都特别想冲出家门去,放两挂鞭炮。
她拿了手机就要跑,说给小姨打电话报喜。
闻柏苓拉住她的手腕,眼睛一眯:“刚才,我们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她回头,撒娇还是和吕芊陈怡琪她们学来的老法子,两条手臂举过头顶,对着他比了个大大的爱心,扭着腰左右晃。
办法老套到没眼看,可闻柏苓还真就特别吃汤杳这一套。
或者说,汤杳怎么样,他都看着欢喜。
他似乎努力绷了面孔,但没忍住,终于还是偏头笑了笑。
闻柏苓听见汤杳在里间给小姨打电话,兴高采烈地和人家说,要讲一个生活中无关紧要的小喽啰活该悲惨的人生。
闻柏苓靠在沙发里笑出声,也拿了电话,给费裕之发消息,问费裕之,最近有没有什么高级点的八卦。
费裕之秒回:
“?”
“八卦还有高低级?”
后来索性把电话拨过来:“我还以为你手机让人给偷了,不然你怎么会听八卦,你病了?”
几天后刚考过驾照的汤杳,开车回家,把车给刮了,有些怏怏不乐。
闻柏苓把从朋友们那儿l搜刮来的八卦统统贡献出来,犹嫌不足,抱着人安慰,后来说,要不我给你讲讲我和我哥名字的来由?
汤杳终于笑了:“闻柏苓,你当我得了阿尔兹海默症是不是,你们一‘苓’一‘芪’都取自中药材,茜茜都和我讲过八百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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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柏苓的朋友说做生意,原以为只是瞎侃一通就算了。
等到夏末汤杳再和他们聚餐,竟然听说那位朋友已经在郊区山里买了房子,正在翻修,钱都投进去不少。
吃饭对话间,他们依然插科打诨,也依然在谁是谁爸爸这种话题上争得声音越发高、交换圈子里的八卦。
连费裕之上次喝多,出门摔了个跟头,把脚扭伤被送进医院的事情,都拿出来调侃。
“费裕之这腿脚,不知道回头泡泡我们店里的药浴,没准儿l能好。()”
朋友拍拍胸脯,我那药浴的配方,可是请了特有名的老中医调的。1[(()”
费裕之喝半杯酒:“你先把你那痛风泡好了再说我吧,我又没疼得满床打滚,还哭。”
在家里,闻柏苓通常比闻柏芪贫嘴些,也经常逗着汤杳开玩笑,可在这群人里,他算是其中沉稳的。
烟酒都不来,端着茶杯看热闹。
汤杳和闻柏苓说悄悄话,被朋友逮住,“嫂子,你那个书店弄得不错,我前天开车路过,整条街就书店人满为患,都挤着往门里进,要不你给我打个广告?”
书店不盈利,好多人当成图书室在用,也有人进去打卡拍照,确实很火爆。
但广告要怎么打?
她是比较认真的性格,听朋友随口提过便记在心里,回家和闻柏苓商量,打广告这件事要怎么实践。
闻柏苓见她感兴趣,也认真和她探讨过。
那几天她这个生意小白满腔热血,下班回来就拿着新点子和闻柏苓商量,又抱着笔记本电脑做计划。
最终敲定计划,已然是这一年的初冬。
山里下过一场轻雪,朋友那边的店面已经装修结束,找人设计了批特别漂亮的门票,又邀大家去做内测。
之前玩笑提出来的设想竟然实现了些,温泉蒸腾着雾气,人造雪景还堆着雪人,昂贵的红酒一瓶瓶红酒插在雪里,漂浮板上摆着各色的水果、点心。
他们这群人泡过温泉,穿着浴袍坐在楼上休息厅里聊天。
那天孙绪和吕芊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