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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真冷。
明微打开热腾腾的紫米粥,把一瓶安定药片倒下去,搅拌搅拌,舀一勺送入口中。
嗯,外面餐厅卖的粥竟然也没有邵臣做的好吃。
一勺,两勺,三勺……
她吃完,走到小沙发躺下,掏出耳钉戴好,轻盈的小绿蛇,趴在柔软的耳垂。
然后她累得一动也不想动。
空荡荡的阳台,连一片树叶都看不到了。以前她和邵臣说,想在夏天看看苦楝开出满树紫花的模样。
可现在没有夏天,没有苦楝,也没有邵臣。
再也看不到了。
尾声
明微下山后,狂风骤雨呼啸一整日,宫观里养了不少猫,也不知是哪一只被吓得,叫唤个不停。
傍晚,邱师兄忽然抱着黑糖来找我,惊讶地说:“它怎么了,一直往雨里窜,爬上栏杆,冲着山下不住地叫。”
我亦十分纳罕,听明微提过,黑糖从来不会叫唤,来到善水宫一年也没吭过一声,怎么突然如此反常?
“是不是病了,不舒服?”邱师兄猜测。
“喵——喵——”黑糖表情慌乱,焦急地想要挣脱桎梏,叫声凄厉。
我不知道它想跟我说什么,可恨自己愚钝,摇摇头:“明天带它下山去宠物医院看看吧。”
师兄说好。
我给明微打电话,预备通知一声,但她手机竟然关机。
这一夜不知为何,我心中焦躁难以入睡,又给明微发信息,依然没有得到回复。
我隐约觉察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快天亮时翻找记录本,恍然大悟,原来昨天是邵臣的忌日。他病逝后,肺癌互助群的人为他烧香,是我亲手写的牌位。
看着他的名字,我心中焦躁的预感强烈到无法抑制,电话联系不到明微,我只能选择报警。
后来,警察在邵臣以前的住处找到了她。
我赶过去时,看见她蜷缩在客厅小小的沙发里,身上裹着一件黑色连帽冲锋衣。
她像是睡着了,眷恋又安稳地睡在那件宽大的外套里,仿佛回到爱人的怀抱。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