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媚如春水漾漾,意昏昏,脸染泪湿漉,唇沾口脂晕叠,颈下汗如蜡油滴烫,留下点点红痕难消。
明丘宣趁着她手上的力气放松,抓住她的手,他说:“神女,只一下,好吗?”
沈曦华任由着他拉,却在靠近之时停下,从他手里挣脱出来。
明丘宣眼眸里的光落了下去。
沈曦华就在他面前,挑眉又洋洋得意。
更深的意欲向明丘宣席卷而来。
“沈神君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明丘宣咬牙地闭上眼,急不可耐的意欲早已到了快要喷薄而出的极点,可沈曦华总在要紧处停下,如此反复的磨人体验,将这个夜晚拉扯得格外长,先前心底里龌龊的想法像海浪一样翻起来。
如果有一天,他占上风,一定要将今日的种种,尽数奉还给她,让她也受一受这宛如蚀骨的意欲。
“这就受不了了?可我觉得还不够。”
明丘宣放弃了抵抗,用一只手臂横过来,挡住自己的眼,他吞咽一下口水说道:“神女姐姐您随意。”
明丘宣蒙着自己的眼睛,没想到反倒让除了眼以外的感官放大了,他腰间敏锐感觉到沈曦华过来。
明丘宣觉得她还要用些手段要他难受,便用另一只手手指合并挡住在鼻子以下,遮住大半张脸,他不想让他那样的表情再露在她面前了。
明丘宣浑身一颤。
怎么,她要在此处为难自己吗?
原来这就是她的重量。
明丘宣攥紧了拳头。
在迷蒙之间,一颗药丸落入他的口中。
她说:“避子药。”
明丘宣张口正要说些什么,沈曦华一下子使明丘宣说出口的话变成一些难以识别的语气词,她就是这样对待她的姻缘难:她使他落入无尽刺激的圈套,以退为进的计法在她掌控中生效,让欲望填满身体,要羞耻充满心灵,看理智的红线在拉扯中绷紧,肆意折磨,然后找准时机,利落剪断。多余的红线,她不需要。
。
夜已深,打在树上的影子已经分开。
明丘宣力竭地侧身趴在罗汉床上,汗珠还未拭去,几缕发丝黏在一起,卷成几个弧形贴在他后背上。
沈曦华起身去房里冲了澡。
等沈曦华出来,明丘宣仍然疲惫地躺着。
沈曦华叫他一声,他嘟嘟囔囔的应了一声。
“丘宣?”
“嗯……”
“起来洗澡了。”
“好。”
沈曦华扶他起来,他仿若无骨似的贴在她身上。后来沈曦华干脆将他打横抱起。
走出亭子之前,沈曦华停了一下,明丘宣在这时发现亭子上竟有一层薄薄的结界,那是功力极高的人才能设下的,似有若无却能完全阻挡隔开结界两边,形成里外两个完全不同的空间。
“神女姐姐,你又骗我。”他这话似小儿的娇嗔,怨怼有,撒娇之意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