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你为什么在我家?”原浔背着草药背篓就怒气冲冲的跑过去,伸手就拽着少年的胳膊,说道:“你滚出去,不许来我家!”少年没什么力气,好似是身体虚弱,身上还有青紫的伤痕。原浔看了,只是更加嫉妒和更加不快。
少年清瘦的胳膊被原浔一拽,整个人都被拉起来,原浔再拽,就硬生生的把他拽出浴桶。少年站不稳,自己绊了自己一脚,快要摔倒在地,又被原浔拉起来质问:“谁允许你进来的,我不允许。贱人,你给我滚出去!”
说罢就踹少年一脚,少年向前扑,摔倒在地,原浔抄起他放在旁边的衣服,一把扔在他身上。
少年受此屈辱,含着泪抱着衣服出去了。
原浔看着少年远去的身影,却感觉不到任何愉悦,原浔看到他用过的浴桶,上去一把推翻,浴桶里的药水倒出来,像他汹涌的情绪。
原浔坐下,被背篓硌着,才记起来自己没有放下背篓。他把背篓从背上脱下,放在一旁,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
她回来,他应该怎么说呢?
余光看到门口走进来熟悉的身影,抬头,曾季舒穿着绿色的衣裙又抱着一只小狗回来,她脸上笑嘻嘻,走路时还时不时逗着它。原浔的目光落在这只狗身上,和那只是同一品种,一样是金黄色的毛发,只不过这只更小些,也更可爱。
曾季舒回来,看到翻倒的浴桶和失魂落魄的原浔,她快步流星走过来急急地问:“出什么事了?是不是遇上坏人了?小金呢?”
那只狗叫小金。
曾季舒一连串的问题,让原浔不知道该回答哪个,曾季舒只当他被吓傻了,就抱着小狗关心的走过来坐下搂过他的肩膀:“不怕不怕,坏人去了哪里,你看见了吗?”
什么狗,分明是妖物。
原浔抬头,看着出口。
“你看见了对吗?告诉我,我去救小金。”
原浔点点头。
“指给我看看。”
原浔看着门口的两条路,一条通往竹林,一条通往河岸边,原浔看看他跑出去的河岸边的方向,又移开目光。
指向相反的一条路。
曾季舒高兴道:“好好好,你帮我照看它,我一会儿就回来。”曾季舒将手里的狗交给原浔,原浔接过,在曾季舒起身之时,原浔轻轻抓住她的衣袖,颇为留恋和关心的双眼看向她,曾季舒温柔笑着,握住他的手把他的手拉下来:“乖啦,你放心,我没事的,你的武功还是我教的呢。”
原浔低头不看她,轻轻“嗯”了一声。
曾季舒出去了。直到日落下山还未回来。
原浔抱着那只狗,坐了一整天,这狗从曾季舒手里接下,它就用鼻子嗅嗅它,似乎是嗅到了熟悉的气味,便安静的蜷起身体,老实的让原浔抱着。
“你是小金的弟弟?”
狗“汪——”的叫一声,然后靠在原浔怀里,温顺地舔了舔原浔的手,又用头去拱它的手背,示意他摸自己的头。
原浔被它的讨好给取悦了,笑着抱着它摸它的头:“你倒是听话。”
月亮高悬,黑夜已经降临。
原浔又等了一个时辰。
怀里的狗忽然叫起来,蹬着他,跳出去。
原浔不满。
抬头,循着狗跑去的方向,他看到曾季舒回来,脸上没有笑意,板着脸进门,看着跑过来的小狗,勉强的笑着,抱起它,轻轻的搂抱着它,用脸去蹭蹭它的头,她说:“对不起,我去晚了。”
曾季舒看到坐在院子里等她一整天的少年,草药背篓放的位置还跟早上的一样,她向原浔走过去,格外珍视的看着他,坐下,搂过原浔的脑袋:“还好你没事。”
原浔眼神在曾季舒看不见的地方,左右闪躲。
“小金是妖,对吗?”
曾季舒有一些惊讶:“是的。他在一个雷雨天气来到我们家求救,他的雷劫来了。妖渡过雷劫,后半生就无忧了。我救下他,可是没想到,没想到他还是被害死了,我去竹林,果真遇到一个邪修,我把她打伤了,一路走过去都找不到小金,后来我饶了一圈去河边……是我没护好他。”
“姐姐,你也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