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玄鱼道:“什么时候?”
蒋泽柳:“端午蒋府晚宴,你醉了,留宿我府上,我心起歹念。”
曹沪昆揪住他的衣领道:“我要带你去报官!”
蒋泽柳:“你们没有证据,况且蒋家会保下我。”
蒋泽柳看向曹玄鱼:“你除了嫁给我,你没有其他路可走。”
李延壬怕曹沪昆激动做错事,连忙上去拉开他:“打可以,别杀死。”
曹沪昆又打他一拳,打到地上,道:“我曹家,会养她一辈子,不会将她嫁给你,嫁给你,她才是真的无路可走。”
蒋泽柳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颇为得意道:“她只会是我的。”
曹玄鱼没听过这种直白的告白,脸发热难堪非常,她不知道如何面对这样的事,从未有人教过她如何反击,也从未有人跟她说过,几句子虚乌有的话就能使女人陷入生存的困境,即使是有家人的保护,在这种无理的“贞洁”苛责面前,她显得那么的渺小和可笑。
孔小焉更加坚定了选择远离因权力而得益的男人的想法。也就在这一刻,孔小焉对李延壬生出许多嫌恶。
他是个旁观者,他竟当个旁观者。
孔小焉在此刻发觉她以往恭敬的对象也不过如此,遂从心底里涌起来许多勇气:“得到了,然后呢?蒋公子能给她什么?”
此话一出,蒋泽柳当场愣住。他并没有预备下能与之抗衡的话。
蒋泽柳结巴了几个字,说道:“自,自然是吃穿不愁,一生荣华富贵,不受人委屈。”
“你们当官的朝堂里的规矩,我不懂,但是我亲眼见过官员入狱,家中女眷尽数充为官妓的下场,保住乌纱帽尚且困难,如何保住她呢?若你家树敌众多,她家被连累,被仇家找上门呢?”
李延壬眼神锐利的看着她,说道:“你不要命了吗?”
孔小焉看清了他眼中的划清界线的冷意,甚至有高傲的训斥之意,寒冷非常。
戳到你的脊梁骨了吗?可我孔小焉这条命就是曹家救的。
“曹家对我家的恩情,远比我这条命还重要。”孔小焉同样对他面露冷意,远比他看她那一眼还要锥心刺骨的疼。
曹玄鱼身体里忽然有个热源,从肚子往上冒,唰的一下冲上她的头脑,下一秒,她有了一种莫名的胆量。
“请蒋公子回去好好想,逆她心智强娶了她,你得到的是什么呢?床上发泄的快乐吗?换一个女人,或者用手都没什么不一样吧。”
这话从一个女人嘴里说出来,三个常被教育读圣贤书的男人听到简直是要面红耳赤。
曹沪昆故意咳了几声,李延壬发觉自己要重新认识她了。蒋泽柳皱眉道:“我的私事,用不着你置喙。”
“那我呢?”曹玄鱼刚刚一直不做声,她想等孔小焉说完。
“我也算你的私事吗?”曹玄鱼上下打量他,眼神暧昧的走向蒋泽柳。
蒋泽柳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曹沪昆觉得曹玄鱼要越过男女交往的界线了,正要过去拉住她,谁知手臂上蓦地压下一道力。
孔小焉拦住了他,对他摇摇头。
曹沪昆很疑惑,但是终究是没走上前。
曹玄鱼走到他跟前,近到面对面站着,就能感受到对方体温的温度,曹玄鱼深深的看他一眼,缱绻的念他的名字:“蒋泽柳。”
“请给我一个理由。”曹玄鱼用手摸上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