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哈哈哈哈哈。”
“对,我上次路过,还反复看了两眼,可能也懒得起名字吧。”
“哈哈哈说不定老板跟我师母一样不会起名字,灵朝门灵木门灵跃门灵羽门,哈哈哈哈哈,四门就改一个字。”
“还有新立的灵水门哈哈哈哈。”
“诶,你过来。”茶盛浓放下眉笔,叫沈曦华过去,“你看我的眉毛,是不是画歪了?”
沈曦华放下剥板栗的手,拿起一个边吃边走,“我看看,是有一点。”
茶盛浓又照照镜子,左右看看,忧心道:“还是擦掉重画吧。”
沈曦华递给她一个剥好的板栗,又低头仔细端详她的眉毛,接着莞尔而笑:“没事,一点点而已,美人歪眉更有风韵。”
茶盛浓接过她的板栗,说了她一句:“耍贫嘴。”
沈曦华只是笑,注意到她的眼睛:“你眼睛有点肿,昨晚哭了?”
茶盛浓咬下甜栗子,软糯的栗子香在嘴里化开:“嗯,我昨晚去看戏了,《纳礼之死》,差点没哭死我,排的是人间女子的故事。”
沈曦华也不管她是不是有意遮掩,总之是肯定地知道茶盛浓哭了,她不安慰,转说起戏来:“这戏我也看了,还找了戏本看,戏本里的有更多细节,台上没演出来,没看戏本我还真体会不到那么深刻的感情,戏里演的,简直跟我在人间看到的,一模一样,不过到底还是现实更残忍些。你昨天看的那场戏,结局有改动吗?”
茶盛浓吃完了板栗,喝口茶,擦擦嘴,正在选口脂,道:“结局?女主角死了。”
沈曦华诧异道:“死了?我上次看到的是女主角的朋友带着女主角逃出去了。听说编戏人会改结局,不同的时间去看同一个故事,结局会不一样,看来是这样的了。”
茶盛浓在两盒口脂上摇摆不定,问沈曦华:“你说涂哪个好看?”
沈曦华问:“你穿什么衣服?”
茶盛浓起身去柜子里找,一件月白色,一件玉红色,一件花青色,三件一起拿起来,问她:“配我今天的凌云髻,哪件好看?”
沈曦华打量了一会儿,茶盛浓顺着她眼神的移动,来回拿着三件衣裳在身上比,沈曦华最后把眼神定在玉红色那件上,说道:“月白色仙气飘飘,花青色不配你的妆,但是咱们第一次去看法阵,穿红色吧,红色吉利点,况且红色也比较称你的气质。”
茶盛浓笑着说:“好。”
茶盛浓去换了衣服,出来看见沈曦华半坐半靠在梳妆桌上,手里捏着个佩在腰上的红绣球,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口脂被推到一边,镜子后头就是窗子,光通过菱格打进来,照得沈曦华有点…帅气?
真像个忧郁的“混子”。
但茶盛浓没把这话说出来,她打趣沈曦华道:“怎么不穿男装?说不定能迷倒一大片少男少女呢。”
“不想穿。”沈曦华淡淡道。
茶盛浓看她也不想细说的样子,也没多问:“哪个口脂好看?”
沈曦华歪头看,说:“右边那个,左边那个太娇美了,适合陶灵。”
茶盛浓照镜子,认真涂了起来,那认真的神态好似这是赴死前的最后一妆。
沈曦华怕自己挡光了,起身走到一边,又去吃板栗等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一大袋板栗已经剥完了。看到门外有女杜走过,沈曦华问茶盛浓:“要不要买点吃的?”
茶盛浓应她:“昂,好。”
沈曦华去叫住女杜,点了杯八宝粥带走,不一会儿就送过来,沈曦华接过拿给茶盛浓,说道:“八宝粥,有吸管,不会沾到太多口脂。我昨天吃过,还不错。”
“嗯嗯。”茶盛浓也梳妆完毕,两人一起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