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盛浓刚一调动神力,一团浮动的蓝色水球就出现在她手心,茶盛浓很惊喜,这次聚气的速度快多了。
试着将它打出一道水柱,凝聚成功,然而水还没到她手里,就泄了一桌,打在她的折子上。
“对,对不起。”茶盛浓心虚地用袖子去擦拭水珠。
姚齐钰却捏住她的手,抬起来说:“不用管,你再来。”
“哦……”茶盛浓在外头野得很,在姚齐钰面前却被吓得像小猫咪,到底她还是能要了妖的命的阎王爷。
茶盛浓重新聚气,同样的水团浮现,再打向火球,完全没用,一靠近火球就软绵绵的失去了所有精神,水泼下来,打湿了更多的折子。
茶盛浓还想再试,但是姚齐钰已经五指收拢,把蓝火收了回去。
她一只手扶在扶手上,另一只手甩开袖子,摆在椅子外,她看茶盛浓一眼,没有特别的表情,道:“过来。”
茶盛浓攥着衣袖,咬着牙坐过去,又自己调整了一下位置。
“坐好了?”
“嗯……”
茶盛浓看着她,姚齐钰却没盯着她的脸,刚才搭在扶手上的手一把握住她的腰肢,茶盛浓觉得痒想躲,却发现根本躲不开。
姚齐钰面不改色,另一只手迅速捂住她的眼睛,茶盛浓的五感在看不见的时刻,被敏感地放大。
“不用捂眼睛,”茶盛浓说道,“我可……”
话还没说完唇就被覆上,撬开她的唇关,连着舌头一起送进去的还有她冰凉的神力,神力到体内却是热的,长驱直入,直达丹田。
她的吻与她平时屹然不动的镇静不相符,是灼热和浓烈的,茶盛浓唇舌承受着,丹田内被迫接住源源不断的高阶神力,多到根本来不及化解,另一堆神力就已经强势的到来。
茶盛浓觉得喘不过气,她的气息太热,丹田之处挑起的热也久久地烤着她的身体。
茶盛浓要推开她,她反握得更紧,贴得更近,身体太热,不由自主地攀上她的肩膀,以求汲取一点她身上的凉意。
她攀上她肩膀的那一刻,她又势如猛虎一样向她靠近,最后在她落下一滴泪之后,缓缓放开。
她已疲惫到不能睁眼,半眯着眼睛,手扶在姚齐钰的肩膀上,姚齐钰起身,将她打横抱起,走入洗浴间。
一个木桶里蓄满了水,清澈非常,这是姚齐钰从阴司打来的黄泉水。
她的神力是如业火般灼热的,需要用阴寒的黄泉水化之,否则茶盛浓会被她的神力给烧死。
将茶盛浓安置妥帖之后,姚齐钰出去,看着桌上沾了水的文书,犹豫了一会儿,动手烘干了,整齐地收拾起皱巴巴的折子。
茶盛浓从浴桶中醒来,一眼看到叠放在浴桶旁边的月白色寝衣,她换好了衣裳出去。
姚齐钰与往常一样,坐着书案前批阅文书,茶盛浓出去,她抬头,问了一声:“还好吗?”
茶盛浓只想快逃,很久以前,在十一王殿的时候,某然有一天认识到她身份之特殊,地位之高,然而依然对自己诸多包容,她自然的亲近,让自己愈觉不配,她只想快逃,逃开十一王殿,出去了,也就能安抚这份慌乱的心意了吧?
如今她依然没出息,淡淡地说一句:“好多了,我回去了。”
“嗯。”
又是一句淡漠的“嗯”,仿佛把两人相熟的距离拉得很远。
可是她算什么?她能照着自己的想法去改变一个人吗?
茶盛浓不太舒服,却也学会了跟她一样,用沉默把距离拉远,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复存在。
茶盛浓越过她的桌子,想头也不回的出去了,却在出门之前犹豫,她转身问她:“要我去把狴犴叫回来吗?”
姚齐钰持笔的手顿了一下,墨水险些滴落了下来,她这才意识到她刚才刮墨水根本就没刮好,忙把毛笔拿到砚台上去刮墨,她抬眼,看一眼茶盛浓,说:“好,晚上,要一起吃饭吗?”
“你不要管我!”沈曦华挣开手,手碰巧打落了一个杯子。
明丘宣被碎裂的杯子吓了一跳,他蹲下收拾杯子,说道:“曦华,你最近很容易生气。”
沈曦华最近经常神龙不见首尾,明丘宣知道她与陶灵筹备净化法阵的事,按理说此等大事,忙一些是应该,他也在为法阵做准备,到时法阵开启定是威力巨大,保护妖民、疏散妖民是第一位的,怎样做如何做都要他亲力亲为,一步步去计划。
可是沈曦华却有点反常,也没见陶灵像她这样,一共去了两次,今天回来她的脸色特别苍白,最近脾气也大得很,很像是在外头和人吵红了脸,没得好结果,必须要忍下一口气继续面对。
明丘宣今天来看她,本来想问她是不是最近跟人合作得不顺,是不是太劳累了,让他把脉看一下身体的情况,谁知他一握住沈曦华的手,她就吼了这么一句,手也甩开了。
明丘宣蹲下收拾杯子,沈曦华不是个随便拿人撒气的人,一定是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