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许维的状态也跟几饶预估差不多,不存在垂头丧气,堪称淡然,那么兄弟们就还能勉强搞点力所能及,今晚时间还长可以慢慢聊。
许维真叫了外卖,把烤的煮的炒的摆了满满一茶几后又进屋去,一手一盒拿出来两瓶好酒。
鲁林是见酒就醉,奸笑:“还多不多?要不要帮忙转移?”
见朋友们脸上都是一呵,许维就不太高兴:“你怕不怕?”
鲁林也呵:“我怕鸡毛……”
嘴上无所谓,但这是这群人头一次这样消沉开局,没谁争个长短多少也没人叫嚣豪言壮语,默默举杯碰杯。
不过还是暗自较劲,都是深闷一口。许维大概觉得自己更胜一筹,放杯子发话:“我帮你们守九纯。”
鲁林歉意赔笑:“我一没房子二没老婆你帮我守鸡毛?”
章杨打开一碗发现是花甲粉丝,问女朋友:“你要不要?”
“留点。”杜玲还是急了,直接跟许维摊牌:“其他的事先不急,傅姨还年轻,你为这个留在九纯她更不好想。”
看许维似乎被中,之前叮嘱朋友们不能操之过急的鲁林也不把握节奏了,伸
长脖子怕朋友不见自己的声:“你妈应该没事吧。”
许维坚定摇头再声明:“他有什么问题犯什么法我和我妈一概不知情,真不知道。”眼神都纯真。
朋友们当然相信,杜玲就更放心了,开始分析那些人也不至于把事情做绝,发生了这种事只能是运气不好,也不存在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九纯人都是讲情面念旧情的,何况傅姨的风评一直很好……
边吃边密谋开了,眼前主要是关心家属将要面临的问题,财产主要是房子会怎么处理?要不要请律师什么时候请?
就算是先做糟糕打算吧,房子的事情杨景行承诺下了,或者鲁林家还有一套老一点的也可以将就一下。律师方面,鲁林一个表哥在曲杭的事务所上班,可以先打听一下,尽量请好律师,不有没有用总算是一片孝心吧。资金方面也不用许维担心,卡号拿来,明最多后一定到账。
许维不给面子的,频频摇头拒绝,或者干脆举杯结束话题。
也没关系,少数服从多数,这四个人很团结而且早有预谋,很多事情很快就拿出方案并拍板决定。比如要是万一家属被开除公职,那就让许维妈妈去种子公司或者农产品信息中心上班,鲁林有九成把握,虽然从公务员变成合同工是委屈零,好在待遇差别不大。
少女时期曾经对父母颐指气使的杜玲又号召男人们闷一口之后罕见地声情并茂讲了一通肉麻的亲情感悟,中心思想就是“绝大部分父母一辈子的寄托都是儿女”,所以许维必须长远考虑:“……你爸三年五年出来了,他儿子在外面有车有房,让他直接抱孙子,他这辈子就值了,掉的面子都找回来了!”
章杨猜测调查、侦查之后还要起诉什么的需要的时间可能会比较长,力所能及的事情当然要尽力去做,但许维也不能把精全放在这有限的操作空间里,那个公务员不当也罢,回归人民群众更能高任鸟飞,但是现在就开始找工作也不方便,要不干脆考研吧,搞个金融管理类的。
这些人真是太多管闲事,许维明显恼火,但也不好发作,自己喝酒吧。
杨景行够朋友:“我记得你爷爷奶奶都还在。”
许维放下杯子显示自己第二杯也所剩不多,靠坐休息一下:“我只管我妈。”
杜玲点头支持:“可以,你有姑姑。”
许维又直起身体,似乎要好好跟朋友们道道:“其实对我来……是解脱。”
朋友们似乎不意外,章杨甚至显得善解人意:“尘埃落定,车到山前必有路。”
许维笑:“本来只有一条路,现在到处都是路……”
这五十二度五十三度还是挺厉害的,现在也没了十几岁时可以为了义气不要命的状态,大家还是以聊为主喝酒为辅。
酒消得慢的主要原因还是氛围,尤其是许维开始尝试明自己不太和谐的家庭情况以表明不接受朋友们的某些好意并不非客气更不是不孝之后,酒杯真是变得有点端不起来。
虽然许维只是挺淡然地实事求是没有需要劝慰和同病相怜的迹象,但鲁林还是尝试证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严肃举报了鲁风仁的一点陈年旧事,而且比起许维只算是被严格要求,自己可是读了高中还得脱了裤子趴在椅子上挨板子。
杜玲也帮章杨证明章叙国真的讨人嫌,她都决定以后不养老了!
杨景行也起时候因为父母吵架或者婆媳冷战之类自己三两头就要被拉着去外婆家的回忆,他同意性格决定命阅法,但也认为性格的后塑造存在不少偶然因素,有时候一个不是那么必然的选择却会造成一连串的后果,家庭幸福看似简单但是要素实在很多,所以需要很大的运气成分,有时候只是运气不太好。
杜玲甚至边吃着喝着许维的还警告他不能生在福中不知福,相比起绝大多数人已经够优越了,如果你许维出生在另一个家庭还能名校毕业吗?甚至都不一定会长这么高这么帅!
鲁林支持杜玲的观点,这就要起王曼怡了,怎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