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入夜,天空中没有一颗星星,只有一轮又大又圆的月亮悬在正空中。红月看了看这轮明月,然后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深山密林,好不阴森,偶尔传来的鸟怪叫声更是让人心颤。只不过就算这样,队伍依旧没有要停下的意思。红月叹了叹气,俯下身抱着马脖子,在路上一颠一颠地前行着。如果细看的话,红月抱着马脖子的手正在把玩着一枚红色的尾戒。
再走了小一段路,马车里面却传来了异响,红月直起身子,转头看着马车。
“喂,黑衣男,马车里面的人好像很痛苦。”
在这几天的行程里,无论她怎么套话,黑衣男子都不搭理她。所以到了此刻,她都不知道马车里的人是男是女。现在马车里的人呼吸得很急切,偶尔会有几声痛苦的呻吟。但是红月发现黑衣男子几人并没有发现异常,在她的提醒下,黑衣男子才靠近马车,让马车先停了下来。
黑衣男子跃下马后,赶紧掀开了车帘。然而看到里面人的情况后,黑衣男子竟然惊恐大叫。
“大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红月慢吞吞地从龙角宝马上下来,走到马车旁倚身靠着。
“如果你信得过我呢,就让我看看,或许还能帮你家什么大王爷逃过一劫。”
红月幽幽的声音传进黑衣男子的耳朵里,让黑衣男子止住了惊慌的呼唤声。
黑衣男子看了看红月,心想:虽然这个人看起来不怎么靠谱,但是这几天下来都没有累死饿死,或许还真有一些本事。而且现在距离都城还有两天的路程,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只怕大王爷会熬不住。
黑衣男子犹豫了一下后,道:
“好好看病,不许动歪心思。”
说完,黑衣男子就给红月挪了位。
而红月却只想翻白眼,动歪心思,哪能啊。红月踏上马车后,把车帘全部掀开,让月光照了进来。待红月看清马车里的景象后,却怔愣了下来,像被定住了一般。
马车里的貂皮床上,躺着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男子面容俊美如玉,即使闭着眼睛,也让人沉迷于此等美貌。只不过男子现在全身抽搐,眼角和嘴角开始流出黑色的血珠。
“喂,你到底能不能看病?”
红月的脖子处又被架上了一把刀,在月光的照射下,刀面倒映出了红月泛红的双眸。
“唔”
男子痛苦的呻吟声再次响起,把红月唤回了声。红月默念着一段咒语,然后床上的人竟然睁开了眼睛,只不过双目血红,就像入了魔一样。一旁的黑衣男子见状,顾不上威胁红月,赶紧爬过去看着白衣男人。
“大王爷,大王爷。”
红月继续念着咒语,只见白衣男人的脸上青筋暴起,嘴角的血像绷了堤的河水一般。
这个景象可把黑衣男子吓坏了,再次看向红月时,竟像在看仇人一样。
“原来是你要杀我家大王爷。”
黑衣男子捡起刀,然后向红月砍了过去。然而刀刃竟然碰不到红月的一根发丝,就像空中有什么挡住了一样。
这时,周围狂风大作,把马车吹得摇晃起来。然而黑衣男子见杀不了红月后就越来越紧张,无论怎么出招都碰不到红月。就在黑衣男子以为红月要得手的时候,床上的白衣男人突然吐了一口鲜血。这时,红月突然化成一道残影快速点了白衣男人的额头一下,然后道了一句:“把这个给他戴上”后就消失在了马车里。
黑衣男子看着自己没有红月身影的马车,外面的风也停了下来,心惊之余赶紧观察着床上的人。现在的大王爷已经闭上了眼睛,脸色不仅恢复了原来的模样,而且还变得有气色起来。把红月留下来的玉佩给白衣男人戴上后,黑衣男子仔细听了一下,白衣男人的气息开始平稳,要知道前几天他们家大王爷的气息若有若无,似乎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黑衣男子又紧张又兴奋,给白衣男人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就出了马车并把车帘拉好后,对后面的人吩咐道:
“我们必须加快行程。”
话落,黑衣男子跃上马后又开始赶路。黑衣男子已经把红月抛在脑后,对他来说,大王爷的命才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