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知错。”
语气没有丝毫不虞和屈辱的情绪,就算是跪下也透着让人不敢轻视的气势。
云浅然脸色愈发难看。
而后猛地一甩袖,指尖紧紧的掐着手心,大步离开:
“回勤政殿!”
这个人她不能罚,也罚不了!
步撵很快被搬过来,凤弃暮在云浅然说出回勤政殿后也自顾自的起身。
而后面色沉静的跟在云浅然身后,甚至露出了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对着君王的背影。
旁边的小太监看到这一幕,心底一颤,立马就低下了头,生怕被督主和君上的对峙波及,小命不保。
步辇停在马场外。
云浅然忍着心理上的不适踩着一个太监的背上了步撵,而后就看到正要坐自己轿子的阉督主。
阴晴不定的暴君冷笑了一下:
“风督主,奴才就要有奴才的样子,这要是被传出去孤竟然与一个阉人同乘的谈资,皇室的威严何在?”
凤弃暮不知为何化名风弃暮,在原主初露野心的时候找上原主,意欲投诚,共谋大事。
而原主在思虑一番后也同意了。
毕竟就算原主心智狠厉坚韧无比,但能登上皇位,也离不开对方暗地里的计谋和协助。
所以就算在厌恶这些阉人,她也隐忍至极,最后利用对方登上皇位。
哪知道在原主要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之际,却发现对方的势力早就渗入到内外廷。
后宫前朝,都有他的势力。
就连原主早就打算诛灭的东西两厂,也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被对方一手掌握!
原主这个君王受制颇多,但她没有丝毫想要小心翼翼在对方手低下求生的想法。
反而愈发暴戾残忍,处置其犯错的阉人毫不留情,对两厂的督主也一样不辞假色、非嘲即贬。
因为她知道,对方不会杀她。
毕竟,一个阉党可不能直接掌握前朝,没了她这个傀儡,对方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可以说两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而且,对方像是当了婊子还要立贞洁牌坊,明明就拿君王当傀儡棋子,又非要提君王威严。
实在可笑!
云浅然脑子里飞快转过这一个情节,而后似笑非笑的看着正欲抬步上轿撵的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