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得牙痒痒,咬着牙根挤出一句:“你怎么做事的?”
赵悦琳今晚穿的是一身巴黎绿西服套装,浓艳而张扬。
于晨向来很畏惧她的威势,攥紧了手指,战战兢兢地压低嗓音:“我办妥了的,但是她……她完全脱稿,我也没办法了。”
……
九点三十分,专访进入尾声。
施婳在镜头前完成了与贺砚庭的礼貌握手礼。
至此,直播准时结束。
偌大的演播厅顿时喧闹起来。
施婳刚刚与
他交握过的指尖还有些隐隐发麻的感觉,她下意识望向他,想要对他道谢,但究竟是场合不便。
她最终也没能说出口。
而且贺砚庭也没有多做逗留,直播设备刚一关闭,他就慢条斯理地起了身,没有常见的与主持人合作过后客套寒暄几句的环节。
他好似甚至都没有多看她半眼。
恢复了他一如既往的冷淡疏离,就好像方才那两个半钟头里,他多次隐秘地相助都只是她天真的幻觉。
也或许……他并非刻意冷淡她,只是在履行今早答应她的事。
假装和她不熟。
听见导播和任部长都在叫她的名字,一下子将施婳混沌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她无暇心猿意马,立刻起身走到导播那边进行工作后续的交流。
贺砚庭甫一迈出演播厅,外面已有沸腾之势。
有知名女艺人或容貌出挑的电视台女职员纷纷壮着胆子上前试图搭讪攀谈。
她们倒也没有太复杂的念头,只是单纯想接近这样清俊如神祇的男人罢了。
只可惜贺砚庭被多名黑衣保镖前簇后拥,常人根本没有机会靠近他一米之内的距离。
矜贵神嗣,终究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连上了年纪的老台长都是几经辗转才勉强搭上话,恭谨谦逊地邀约:“贺董您今日难得到访,不知可否有空到我办公室一叙?”
……
若是以往,赵悦琳自然也想把握机会在贺家这位大佬面前混个脸熟。
哪怕说不上话,露个脸都是好的。
但是她今晚的心情真的太恶劣了。
连开屏的兴致都没有,宛如一只蔫蔫的绿孔雀。
刚才她亲眼看见老台长在同好几位高层闲聊,这些不同部门的高层领导各个都对施婳的表现赞不绝口。
一场成功的访谈需要主持人的引导,这样高难度的工作,施婳无异于是大放异彩。
她才二十一岁而已,没有经过多少历练就能达到这样的成绩,已经是天赋级的选手了。
可想而知她今后会有多风光。
她的光芒,有了这次专访的加持,已经不是她轻易能压制程度了。
赵悦琳气恼归气恼,但也只能暗自愁郁,到底不能做什么太明目张胆的事情。
她挤出拥挤的人潮,忍不住抱怨:“怎么什么人都跑到顶楼来凑热闹,乱得要死,这电梯得等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