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为何,她们竟是从她身上感受到几l分叫人打从骨子里畏惧的气息。
有点熟悉……
就好像,贺砚庭给人感觉一般。
不露声色,却足以令人战战兢兢。
“施婳,
()你……”
徐清菀觉出气氛不对,正欲遁逃,然而她根本来不及转身,只感觉面前一阵寒风拂过,继而空气中便炸开一声脆响。
“啪——”
她倏然瞪大了眼睛,眸底满是惊愕。
白思娴亦是一惊,侧目便看见徐清菀白皙的脸颊上已经被烙印上根根分明的手指印。
淡淡绯色以极快的速度变至鲜红。
徐清菀只觉得火烧火燎的疼痛,钻心挠肺又极度羞耻。
她居然被施婳扇了耳光。
大颗大颗滚烫的泪水瞬间溢出。
“白阿姨……”
白思娴也瘆得不轻,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那个亦步亦趋跟在她儿子屁股后头的小姑娘,什么时候这么野了?
只见施婳面无波澜地复又迫近二人半步,隔着咫尺的距离,只听她在徐清菀耳边冷冷落下一句。
“凭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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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跌宕起伏,施婳到了晚上依旧如常上播。
她在镜头前镇定自如字正腔圆的模样,宛如什么都未曾发生一般。
下播后开车返回雁栖御府。
一路上,施婳都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澜姨和连姨都已经来了,今晚她注定要与贺砚庭同塌而眠。
不仅如此,除了关起门来看不见的部分,她还有更多方面需要入戏呈现。
对,就是入戏。
甫一踏入别墅正门,连姨就笑眯眯地迎出来接下她手里的提包。
“小婳回来了,工作很辛苦吧,刚才我们都看午夜新闻直播了。”
澜姨的声音也随之传来:“囡囡上电视可真好看,要不是我睡得早,真是每晚都想追着看。”
施婳被她们夸得面色红润,糯声道:“都这么晚了,您两位还不睡,好端端的看新闻做什么?”
“不是我们要看的,这得问你老公。”
突如其来的“老公”二字,尖锐又突兀。
施婳心尖颤了颤,目光猝不及防与端坐在沙发上的贺砚庭对上。
“可不,小婳你瞧,电视还没转台呢,九爷估计是你的头号铁粉。”
沙发上的男人双腿微搭,清隽的面容风平浪静,半晌才意味不明地睨了她眼,声线倒是温和:“饿了么,两位大厨给你准备了一桌宵夜。”
施婳今天的心情沉闷苦涩,可望向他矜冷雅贵的侧脸时,依旧怔怔多看了几l秒,一时间挪不开目光。
等她缓过神来,才低低应了一声:“是有些饿了,给澜姨和连姨添麻烦了,你们年纪大了,以后还是早些休息,大晚上下厨岂不受累。”